,而且是赢到了最后的那一个……
“哀家不是先帝最喜欢的一个尚且经历了许多,何况你后宫专宠,即便在调理身子的期间,皇帝都不肯临幸她人,为皇家开枝散叶。”
这是你的关怀、规劝,还是你的防备?
“小雪,这是母后为孩子请的平安符,是法华寺的高僧亲自诵的经。”
她的心忽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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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时天还未亮。
本不欲打扰旁人,但见到雪明宫前持着火把的御前宿卫,以及宫内乌压压跪着的满地宫人,南江雪也便不打算再做任何遮掩。
早有人飞报了殿中的皇帝,殿门一开,皇帝大步迈出,见女子一身简服自灯火中缓缓走来,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但怒气却也因此升腾起来。
“陛下。”南江雪对着皇帝福身一礼,皇帝收住了步子,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两人相对无语,刚刚起死回生的一众宿卫宫人,此刻又一个个如坐针毡。
“娘娘,您可是倦了,便在哪里歇下了?”康瑞大着胆子道,“佑晴姑娘说,您只说要自己走走,可您身边也没带人,又不曾着人传个信,着实让陛下担心了一整夜呢。”
南江雪向佑晴看了看,后者跪在地上,眼圈红红的,身边的小五也是满脸忧色,心知没有及时回宫是自己任性了,可她脑子很乱,更对这座深不见底的皇宫产生了强烈的抗拒。
奈何,她爱上的是皇帝。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疏忽了。”南江雪垂眸道。
皇帝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进来说吧。”
雪明宫的宫人们都没敢动,御前的人也只有康瑞跟了进去。
小心地为皇帝和南江雪各自倒了茶,内侍总管便自觉地缩在了角落里。
“你这是去哪了?常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皇帝又扫了一眼南江雪的穿着,克制着心中的不快,“是……出宫了吗?若你觉得闷,怎地也不跟我说一声?最起码带着佑晴和小五,有什么事回来知会一声也好。”
南江雪垂眸不语,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可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样的神情令皇帝紧张起来。
“陛下……可是要听实话?”南江雪抬起头,似有沉沉的波澜在她原本澄澈的双眸中不断翻卷。
沈明瑄皱起眉头,一颗心莫名地震荡了几下。
“当然。”他道。
“你先出去。”南江雪将视线转向康瑞,康瑞迟疑地看向皇帝,在后者挥了挥手后默默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殿门。
殿内异常安静,南江雪再次沉默半晌,最终取出了几张卷帛和一块令牌,递到皇帝面前。
“我去见了个人。”她的声音雪一般素淡清冷,其间却似又埋着一种锐利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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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曲曼走进太后寝殿,径直来至半靠在榻上的长孙容惠面前。
“南妃回宫了,着的是微服。这会儿正跟陛下单独说话,连康瑞都没在殿内伺候。”曲曼道,“整件事颇为蹊跷,奴婢担心……她会不会跟那赵弋有什么瓜葛?”
“外面的人怎么说?”太后问。
“外面的人说,裕亲王并没有离开那座宅子,也没见旁人出入。因为下午已经惊动了王爷,他们不敢再随便动手,恐生枝节,但盯的很紧。”曲曼答。
“马宁好容易查到那赵弋的下落,本想探清楚些再动手,怎料无意中发现裕亲王去了那里,是以调动了巡城军,想着王爷即便参与其中怎么也不敢公然与官兵动手,却竟是没有搜到人,那带队参领又因撞到王爷与男人欢好,现下还在忐忑之中,弄的马宁很是头疼。”
“可奴婢更担心的是南妃,有人看到她今日曾见过裕亲王,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若是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