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师伯的徒弟?师父不是说师伯他为人古板吗?
南江雪心道,我这师哥当真是师叔教的不耐烦了才打发走的?怕是被师哥气跑的吧?
墨碣心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阿木心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沈明瑄心道,我是皇帝,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聂远心道,陛下的脸色太吓人了!今天一定要离陛下远点!
南江雨心道,他若是做我姐夫,似乎也很有趣呢!
小十三心道,面首是什么?于是也便开口直接问道,“雪姐姐,什么是面首?我可以吗?”
南江雪和以寒齐齐一呛,南江雨则大笑出声,“噗哈哈哈!可以的可以的!”然后一阵劲风,南三公子的身体“嘭”地撞开房门,径直飞了出去。
“主子,您还好吗?”护卫清尘急忙追出,一脸同情却也不免心下埋怨:主子您这不是自找倒霉吗?您就不能控制下自己。您看看属下我,虽然肠子都抽筋了,可还是坚决忍了!
“小五姐姐!这回摔惨了,快来看看我吧!”南江雨躺在甲板上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大声哀嚎。
“别理他!”佑晴拽了拽小五的衣袖悄声道。
“真摔坏了怎么办?”小五有些担忧。
“真摔坏了还能喊那么大声?”佑晴道,“而且大小姐也舍不得真下狠手,放心吧。”
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过了两日,船舫驶入祇都。
皇帝的先头队伍早已为南江雪一行准备好了下榻的宅院,位于梅子巷的一隅。
比起那些繁华熙攘的街区,被很多树木环绕的梅子巷显然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有喜爱舞文弄墨的富家子弟会在这里购个园子,偶尔来小住一段时间,或是让他们重要的门客友人暂居。
这所宅院看上去并不显得有多特殊,位置却比其它房舍更加清幽一些,青漆大门上,挂着一只刚刚制好的匾额,上书“南园”二字。
以寒也欢天喜地地住了进去。
“师妹此前可来过祇都?都城繁华,当真让人流连忘返,这几日师哥便给你做个向导,近一点的石遂街太平坊,舞乐最是好看,远一点的郊外胥冲山,别具一格。另外,洛河边还有些著名的楼馆,里面的姑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其中一位花魁名叫兰娘,芳名远播,哪日你扮上男装,师哥带你……”
说好的君子如玉呢?
“以寒公子,这恐怕不太好吧?”聂远实在忍无可忍,当即出言打断了他,“公子若想风流快活,自行去了便是,那样的地方,大小姐如何去得?”
“聂公子此言差矣。”以寒摇头道,“我师妹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地方去不得?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我都不介意,聂公子你为何这般介意?莫非你……”说着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起聂远,打量的禁军大统领冷汗直冒。
“我……我什么?我没有!”他急道,不自觉地看了看一旁的皇帝。
“师哥,”南江雪笑眯眯地看向以寒,“师叔教过我一个方子,配出来无色无味,却能把人彻底毒哑,你可也听过?”
以寒吧唧吧唧嘴。“王公子,聂公子,有空常来啊!”他露出一脸假笑,既而转身对随从阿木喝道,“把我的行李放到……离我师妹远一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