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鲜红的脂膏,细细涂抹在唇上。
整个妆容和发型搭配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一身金线卍字花绣的红衣也是最衬她的,她在镜中扶额自照,左右顾盼,似是还在找有无不足或不妥之处,最后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红珊瑚点翠金簪来,斜插在发髻上,更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不得不说,见过这么多女子,也只有花想容的装扮最得我心,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惊为天人,虽同为女子也被她此刻惊心动魄的美所震慑介于少女和熟女之间的矛盾气质,配上精雕细琢的妆容,娇艳无匹艳光夺人,可这颇具攻击性的绝美间偏带一点凄凄艾艾的委屈感和无辜感,仿佛这一刻还在极尽挑逗之能,下一时便能梨花带雨泪眼婆娑。
莫说男人看了怎么怎么样,便是我这样的女人见了,也会慌了手脚,乱了心志,只会一味的顺从屈就于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美的人,我此刻却在她身上感知到一丝濒死的气息,就像天空一颗明星的急剧陨落,令人猝不及防。或者说是这是女子特有的第六直觉,但我更希望是错觉。
人们通常在看到美好的人或者事物时,多会心情大好更有甚者想据为己有,我却反之生出一中悲凉难过的情绪生如夏花之绚烂,却终要开至荼蘼花事了,古往今来,似乎所有的美人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极致的美丽往往令人心碎,老天亦不忍美人迟暮,往往就自作主张地让她们最美的一刻永远在人间定格下来。
这时,一阵细微且迟缓的脚步声传来。
我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力还是没有受限的,这种脚步声我太熟悉了,但是更让我心惊胆战,因为我还在做杀手时,接近目标快要动手的时候,就会用这种脚步。
我甚至能听出脚步声中的凛然杀意。
就是不知道花想容能否听出来,是否知道该早做防备。
脚步声在房门处停住了,门没有关,我刚好一眼就能看到立在房门前的人一身白衣,长身玉立,肤白若雪,不是朱邪瑜是谁。
难道朱邪瑜要杀花想容。
不、不可能,那脚步声,我一定是听错了。
花想容这般待他,他若还对她动杀机,那是得心狠到何种程度?那么……我应该不会再爱他。
“你来啦!”花想容自梳妆台前转身望去,甜甜地向他笑着,“还不快过来!”
朱邪瑜这才举步往她这边走过来,而橱柜里的我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再一次进行确认真的是他,但与一月前我与他在月神宫相遇的时候,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不仅神清气爽面色红润,更有一种……精神焕发甚至说意气风发的感觉更为恰当,以前的确是少年老成,如今却从内到晚都散发着一种沉静稳重的成熟气质。
只见花想容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打趣似的问道“我如今是叫你朱邪大人,还是驸马爷呢?”
驸马爷?
当这三个字传入耳中的时候,我如同遭到当头一棒,这对我身心的摧残和打击远远超过我刚才受到的梦境反噬。
朱邪瑜接过了茶并没有喝,而是放置桌上,自己在旁坐下来。
花想容嘻嘻一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干嘛,怕我下毒啊?”
朱邪瑜冷冷看她一眼,道“我不渴。”
这回答,倒是很符合朱邪瑜对除我以外的一切女子的说话风格。
花想容道“放心,如果给你下药,我也只会下,不会下毒药的,我怎么舍得你死呢!”说着凑近一些,手指去勾朱邪瑜的下颚。
朱邪瑜将头一扭,难掩厌恶之情的躲开了。
花想容佯怒道“哼,苏清瑢可以碰你,兰馨可以碰你,就我不行?”
朱邪瑜道“她们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的妻。”
花想容一掌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