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真相(二)(1 / 3)

二、

待我梦中苏醒睁开双眼,花想容人已站在床边,木然地瞪着我。

我心道糟了,忙挣扎起身,奈何周身麻木,稍一动弹就如万蚁啃噬般疼痛,试着想提一口真气起来,竟发现丹田内空空如也。

“你用我教你的术窥探我的行动,也太不厚道了吧!”花想容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手上却一把揪住我的前襟,气力奇大,直接将我整个人提起来然后摔在地上。

“你既这样不厚道地用术,就该做好被术反噬的准备。”

“哼,是我不厚道还是这术本身就不厚道,再说了这么不厚道的术也是你开发的呀!”我冷哼一声,反正逃脱不了,索性与她彻底撕破脸算了。

“你倒真是嘴硬啊!到这份儿上了,还不肯落一点下风。”她眼中凶光毕露,一副红唇几乎给她自己咬出血来,可见对我是有多恨。

我猜她甚至有再提起我来扇我一巴掌的冲动,但是她忍住了“我的确很想杀了你,但是还没到时候。你还是先静静地看我表演吧!”

她先用绢帕塞住我的口,再用绳索将我捆个结实,直接像个汉子似的将我扛于肩头,重新回到她的温泉房里,此时房中那股浓烈冲脑香气已然退散,空气中只剩一层清淡香甜的水仙香气。

我知道花想容自己是最喜欢水仙的,可是有人问她的时候她总说自己喜欢玫瑰,是以她房常常焚烧的也是玫瑰做基底的香料,而屋外的温泉池子周围广植水仙,冬日里屋子的滑动门总是关着的,将自然的花香隔离在外,只有在她心情大好或者大坏的时候,才会中门大开,冷风呼呼而入,携着暖暖的氤氲着甜蜜花香的温泉水汽,冷暖交替而来,冷得刺激暖得沁心。

“再过一会儿他就来了,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她会心一笑,在梳妆台前坐下,对镜篦起头发来。

我看她露出一副天真少女的娇嗔之态来,带些许不自然的做作,远不如刚才恶狠狠凶我的样子正常,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谁?谁要来?”

花想容回过头来,噘着嘴瞪着我“要你管?”接着又自问自答道“当然是阿瑜啦!我最爱的人。”

“你说什么?阿……朱邪瑜没有死?”

我一阵失而复得的狂喜,哪里还顾得了她正不正常,急急地追问她。

“对了,你还在这里,太碍眼了。”她此时的神态像极了一个娇憨任性的女孩儿,行动却很粗鲁,不容分说直接再次将我扛起,拉开衣橱门将我抛进去,旁边还晕着个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赤条条的司徒瑾。

我突然愣住了,细品她刚才说的“静静的看她表演”的话。

我的作者思维又开始最大限度地发挥其想象力了难不成待会儿朱邪瑜一来,就把我二人的……“奸情”展示给他看,上次是个低贱的仆从洛昕,这次是他最讨厌的司徒瑾,虽然不知道朱邪瑜如何死里逃生,但再这么来一次,肯定能把他活活气死,从此对我死心,转而投向对他始终如一的花想容的怀抱。

端的是好心思,好计谋。

她刚才说的“他(她)”莫不是既指朱邪瑜也指我吧!通过这种方式,既奠定了我水性杨花的品性,又能把朱邪瑜气得死心,绝对算得上最大限度的解恨。

将我抛进橱柜以后,花想容“砰”的拉上衣橱门,但留下一缝,刚好能看见外面的情况,也不知是她不小心,还是刻意。

处理完我之后,她又回到梳妆台前,仔细的给自己梳了个灵蛇髻,两边各别一朵小巧的红色六瓣绢花,拿起手边一个精致的粉盒,薄薄给自己打上一层粉,其实她肤色身为白皙清透,施粉反而会略显负重,然后她贴近镜面,更为仔细地给自己画成两条笼烟眉,接着食指指肚蘸着胭脂,在下眼睑至眼尾处各扫了一道嫣红,又用精巧的妆笔着重给自己勾勒出一个樱桃唇形,再次用食指肚饱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