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俺觉得东京夜市卖的东西比晓市要贵许多。”突然想起什么,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阿长笑道:“大相国寺附近的夜市上,卖书的书摊上,只看不买的比比皆是,我看那小贩欲哭无泪,想想都好笑。”
扁头背着手走了几步,分析开来,不觉咂咂嘴,自言自语道:“可见卖书的生意就是没小吃摊生意好,俺看许多小孩子都被父母轮流抱着,在糖果摊位前扎堆,排队的没几个,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好像这糖果是仙丹一般,小孩子抢不到就哭鼻子。这些小孩子,一个个就是乱花钱,一点也不知心疼父母。为人父母赚钱不容易,可小孩子又不懂事,哭哭啼啼,闹腾个心烦意乱。如若不买个好吃的,他们就折腾。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也不懂事。”
阿长道:“死胖子,你这便是废话连篇了。小孩子如若懂事自然就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不懂事,因此才叫做小孩子。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看到人家小孩子吃糖果,你都流口水了,比小孩子还要小孩子。”张明远和费无极破涕一笑。
扁头气个不住,念念有词道:“一派胡言,俺可不喜欢糖果,俺最喜欢大相国寺的猪肉。”好像猪肉已嚼在嘴里,好吃的不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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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瞅了一眼扁头,故意招惹他,不紧不慢道:“大相国寺的猪肉,有那么好吃吗?”
费无极有意吊扁头的胃口,绘声绘色的说道:“正所谓,华灯初上时,香味正诱人。这州桥附近的夜市和朱雀门夜市才最热闹。大相国寺白天最热闹!夜市好吃的应该在州桥附近,州桥上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人头攒动,络绎不绝。这煎炒、熬炖、蒸煮、凉拌,各类做法,应有尽有。只要你食肠宽大,包你满意。”
扁头想入非非,张了张嘴巴,好似嘴里嚼着什么,但就是一言不发。虽说扁头在东京都见过,如今归来,却依然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阿长果然就忍不住回想起许多,可心知肚明张明远、费无极一番介绍那是故意逗扁头,故而说些言不由衷之语加以搪塞,安抚扁头道:“那晚我与扁头就在夜市玩了一晚上。汴河上的船儿都亮堂堂的,汴河也桨声灯影。杨柳依依,晚风拂面,波光粼粼,灯火辉煌。真是了不得了!真是喜欢东京,喜欢的不得了。只恨自己没有生在东京,如之奈何?有些书呆子居然在汴河边酒楼上边吃酒边看书,一个个认真极了。全神贯注,好生了得。我去问他句话,居然爱答不理,头也不抬,你们说说看,是不是太过头了?莫非他们家里没有酒,没有灯,非要去汴河边,听着小曲,看着汴河,才别有一番韵味不成?这也不是读书的地方不是?”
扁头道:“读书如痴如醉,也是本事,俺也爱读书。闹市读书,怕没那个本事。”
张明远一看扁头不上勾只好作罢,不再开玩笑,便乐道:“东京的读书人可不管这个,你们可知我们初次抵达东京,在望火楼就看见一个书生,他订了饭菜,居然不亲自送回去,还要去大相国寺附近淘书,意犹未尽才恋恋不舍离去。可见这东京读书人一个个如痴如醉,把读书放在吃饭之前。可见有多重要了。”
费无极也看出扁头的聪明过人,故而不再挤兑扁头,深情道:“那书生肯定是个书呆子。想必夜市才出来吃喝玩乐,白天都是读书写字的!这东京夜市的确非同一般,三更结束,五更又开。一晚上真是热闹非凡。通宵达旦也是未为不可!东京的一些蹴鞠小哥更是厉害,夜市与白天没有分别,脚痒痒,照样踢上几脚。”
张明远道:“可不是,我就说东京人都是夜猫子投胎转世。”阿长道。“他们哪里是夜猫子。”扁头道:“只怪有俺这般吃货。”扁头居然这般说话,自个却没有发笑。众人哈哈大笑。
阿长朝扁头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