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深情道:“天青色斗篷送给明远,蓝色斗篷给无极,白色斗篷,请太平先生收好。”师徒三人感激不尽。
宋徽宗走后,张叔夜急匆匆跨马赶了上来。等出了内城,在朱雀门,李长安道:“这几日以来,本想登门拜访,偏偏在宫里,不得空闲。”
张明远道:“可不是,我们都想去大人府上,可惜一直出不去。”
费无极笑道:“看看,吃的肚儿圆圆,好似大西瓜。”随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可惜蓝色棉袄太厚,看上去和没拍没什么两样,那肚儿看不到。
张叔夜道:“张小宝到了我府邸,我说明远、无极在宫里伴驾,他放下心来,左等右盼,想见个面。”
张明远惊道:“他们为何还在东京?”费无极冷笑道:“莫非都发财了不成?敢在东京城游手好闲,真是不得了。”
李长安道:“你们不必如此,为师教你们为人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莫非都忘记了?”
张叔夜道:“明远、无极,你们好歹见上一面。”此言一出,只见一辆马车近前,那马儿嘶鸣一声,下来两个人,张明远和费无极看时,原来是张小宝和费无天。
张明远和费无极扭过头不睬。李长安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安抚一番。张叔夜又劝说几句,可张明远和费无极却无动于衷,心中依然耿耿于怀,都很痛恨他们,当年为何弃之不顾,如今再来叨扰。
见张明远和费无极如此,张小宝老泪纵横,费无天唏嘘不已。辞别张叔夜,张明远和费无极头也不回,跨马而去。
那李长安年事已高,张小宝早吩咐车夫送上一程。李长安坐在车里,和张小宝、费无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张明远和费无极知道后面车里有师父,张小宝吩咐车夫让张明远和费无极坐车,他们执意跨马。
雪后的路上,太阳出来了,雪水融化,道路泥泞,再者寒风刺骨,冻得二人受不了。只好将马拴在马车后面,让两匹马跟着马车走,自己躲进车里取暖。
张小宝和费无天坐的马车很宽敞,车里应有尽有,有暖炉。还有美酒、蜜饯果子、干果。李长安示意张明远和费无极接过张小宝和费无天递过去的暖炉,二人却低下头不睬。车里冷清极了。李长安和张小宝、费无天说说笑笑,张明远和费无极好似没听到一般。
如此过了两日,抵达洛阳之际,张明远和费无极居然伤风感冒,浑身滚烫。李长安也受到波及。张小宝和费无天却相安无事。
一行人坐着马车,路过一个小镇,名叫白沙镇,在洛阳近郊,见李长安师徒三人咳嗽不止,张小宝和费无天心急如焚,便吩咐车夫安顿一番,众人住进客栈,停了下来。
没想到,此处又下起大雪,小镇四周皆山川,漫山遍野都是白雪皑皑。那山峦起伏,沟壑纵横。黄土被白雪覆盖,露出头来的枯黄野草,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只听,噌的一声,一只灰黄色野兔蹿了出来,越跑越近,钻进客栈不远处的柴草堆,不见了声音。客栈里,张小宝照顾张明远,费无天照顾费无极。李长安被车夫照顾。姜汤不止,药丸不停。那大夫也被请来看病,银子钱花了不少,居然毫不见效。
这日夜色深深,张小宝在客栈给张明远喂药时,忽听吵闹声袭来,那店小二跑了进来,慌道:“盗贼来了,诸位客官快躲到地窖。”说毕便引众去躲藏,偏偏张明远和费无极昏迷不醒,李长安也睁不开眼,昏昏沉沉。客栈里的人都跑光了。张小宝和费无天带着车夫,只好留下照看,以防不测。
那一伙盗贼闯了进来,见张小宝坐着一动不动,便伸手一指,大喝一声,凶巴巴道:“快把钱交出来,如若不然,大爷可要杀人放火了。”随即将大刀砍在桌角,砰的一声,桌角被砍掉一块,木屑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