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叮嘱再三,张明远只是点头,笑而不语。
种师道语重心长道:“此去雄州山高路远,干爹为你们准备了马匹,你们要多加小心。路上不可轻信于人,须知江湖险恶。即便不是江湖中人,就算一些三教九流,也不容易对付。切记切记。”一语落地,又突然想起什么,便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差一点就忘记了。你们去雄州,到一个叫做‘燕来茶肆’的地方等待那张员外便是。他时常去那里喝茶。老夫多年前还在雄州,与他相聚那‘燕来茶肆’,他时常往来于幽州和雄州之间,居无定所,故而没什么府邸。如若眼下有府邸,便让你们直接去他府邸找他了。”张明远、费无极点了点头。
尹氏再三叮嘱道:“出门在外,晚上在客栈歇息,别睡的太死。以免被黑店坏了身上所带之物。遇到郊野客栈,更要谨小慎微,察言观色,不可不防。”张明远、费无极连连点头,尽皆答应下来。
姚月道:“两位哥哥,你们路上多加保重。到了东京,把这个交给种溪。他去东京也没带换洗衣物,如若去买,怕是没有做的好。奴家做了两套,一件让种浩带走了,剩下这一套便由你们带去好了。还有一些散碎银子,你们路上定要花费不少,带上备用,也算奴家一点心意。”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两包碎银子。
种雪也拿出一包自己亲手做的糕点交给张明远和费无极,叮嘱他们见到种浩和种溪可以交给他们一些,如若见不到就自己享受好了。张明远和费无极接了过来,喜笑颜开。费无极拿出一个放在嘴里,果然味道好极了。张明远也尝了一口,更是赞不绝口。
张明远看向姚月,道:“多谢姚月妹妹如此体贴入微,浩兄与你恩爱有佳,眼下便是所言不虚了。”
姚月乐道:“恩爱有佳不敢说,夫妻和睦还算说得过去。我官人种浩也算对我不错,不敢说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但也是一段好姻缘。如此牵肠挂肚,他去了太原府,奴家的心也紧随其后了。不过奴家也放心不下种溪,做嫂嫂的理当照顾好兄弟。他还未娶妻生子,一个人怪可怜的。如若做嫂嫂的不疼他,谁去疼他。”不觉拿着帕子,轻轻咳嗽一声。
种师道与尹氏面面相觑,神情肃穆,欣慰之至。张明远看向种雪,叮嘱道:“妹妹和你嫂嫂留下来照顾我干爹和干娘,要辛苦了。做哥哥的,回来一定带礼物给你,好也不好?”
种雪害羞一笑,乐道:“明远哥哥又开玩笑,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忙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记得带礼物给妹妹。别说大话!”
张明远轻轻摇摇头,用手指头朝种雪后脑勺弹了弹。种雪乐个不住。张明远又叮嘱种雪,多帮姚月做些家务。种雪答应下来,喜笑颜开。
费无极道:“你们放心,种浩和种溪二人,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此番前去雄州,路过东京和种溪见上一面,回来便去恒山,路过太原府,定会和种浩见上一面。”
种师道惊道:“你们为何要去恒山?那可是辽国境内,你们要多加小心才是。虽说有‘澶渊之盟’边界如今相安无事,但契丹人见了你们从中原来,恐怕也会加以百般刁难也未可知。”张明远将李长安所说告诉了种师道,众人才了然不惑。
尹氏听得仔细,叹了口气,缓缓道:“既然恒山派玄空道长和你们师父是故交,前往拜见也算是应有之义。”姚月道:“恒山派有个悬空寺,名扬天下,你们此番前往,想必便有福气看到了。回来记得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听一听,便微幅不浅。”
种雪用手指头捏着自己的长发,缓缓道:“我小时候便听说过,可惜无缘一见,如若有朝一日能去瞧一瞧就好了,可惜我离不开京兆府。”说话间似有淡淡的忧伤。原来多年以前,有个道长路过种师道府邸,告诫种雪,今生今世都不可离开京兆府。如若不然,便会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