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看一看。故而此番你们去往雄州,干娘与姚月、种雪便看了好几日地图。雪儿贪玩,还是姚月听话。”种雪撅撅嘴,姚月笑了笑。
种师道叹道:“这地图实乃我大宋机密,不可为辽国、西夏、大理、高丽所知。故而你们在书坊根本买不到大宋地图。”
张明远问道:“干爹既然有我大宋地图,想必也有辽国和西夏,还有大理国的地图了?”种师道摇摇头,答道:“那倒没有,老夫没去过辽国和西夏,更别说大理国。”
费无极道:“高丽和安南自然也没有,至于吐蕃和西州回鹘,黄头回纥,更不用说。”种师道点了点头。
尹氏笑道:“周秦汉唐的地图,如今我大宋平头百姓恐怕也未必见过,何况如今许多国家的地图了。张叔夜大人去过契丹人那边,他就画了地图,听说献给皇上,皇上爱不释手,赞不绝口。”
种师道乐道:“我看皇上更喜欢字画,那地图怕是不对他的胃口。”张明远道:“童贯讨伐西夏后,恐怕又想对付辽国。”
张明远道:“女真人眼下和契丹人打得火热,莫非童贯想趁火打劫不成?”种师道看向二人,叹道:“听说童贯在皇上跟前说了许多次,想收复幽云十六州。童贯说,皇上想要成为千古一帝,名垂青史,便要完成列祖列宗的遗愿,收复我大宋梦寐以求的幽云十六州。”
尹氏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我看他另有所图,毕竟开边才可邀功请赏,加官进爵。你看童贯讨伐西夏最是卖力,结果害死刘法将军。他眼看西夏与我大宋议和,自然不甘寂寞,不肯善罢甘休。又不能违抗皇上旨意,只好把眼光瞄向了辽国。毕竟神宗皇帝有遗诏,收复幽州者,可封王。即便是异姓王,也足以光宗耀祖。童贯如此聪明过人,自然想入非非。”
种师道仰天长叹道:“皇上在朝堂之上听信蔡京的妖言惑众,在军队里便是派童贯独挡一面。要说童贯一无是处怕是并不妥当,他也有些本事。如若不然,讨伐西夏也不会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但童贯欺下瞒上,急功近利,贪财恋权,便为人不齿。为了他的高官厚禄,便不择手段,谋财害命,为所欲为,这便是此贼祸国殃民之处。”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
费无极道:“虽说上次去东京,只是一面之缘,便知童贯果然非同凡响。他哪里像个宦官出身,分明是五大三粗的一介武夫。”
张明远道:“我观此人,既非五大三粗,又非文质彬彬,乃是个粗中有细,绵里藏针,不可琢磨之人。”
种师道点了点头,笑道:“不错,童贯的确如此。他那眼神,常人最好别去看。颇为瘆人,世所罕见。”
尹氏点了点头,道:“这童贯的确非比寻常,世所罕见。乃是个模样奇异之徒。我看与姚平仲那小子,有的一比。不过姚平仲可比童贯令人喜欢。世人最是厌恶童贯。”
姚月道:“听京兆府说书人讲,西夏小孩子如若不听话,那党项人便吓唬小孩子说,不听话,让童贯来。小孩子便吓得不哭不闹了。”种雪道:“还有蔡京,小孩子都不喜欢。”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笑个不住。
种师道让张明远、费无极近前,叮嘱道:“你们还是听你们干娘的话,从东京,去雄州。路过东京,也好和溪儿见上一面,毕竟他一个人出门在外,老夫并不放心。”
尹氏道:“浩儿虽说也出门在外,不过跟随他叔父,总算有个照应。溪儿却形单影只,故而你们还是去一趟东京的好。”张明远、费无极对视一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在长安城外,种师道、尹氏、姚月、种雪一同送别张明远、费无极离去。众人面面相觑,饱含深情。尹氏近前拉着张明远和费无极的手,千叮万嘱,让他们路上谨小慎微,不可人前卖弄,以免惹祸上身,素知张明远说话不会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