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可一介武夫毕竟是一介武夫。这宋朝皇帝都怕尾大不掉,实乃做贼心虚。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赵匡胤做的好大事。故而这重文轻武实乃可笑可悲可叹之举。如今这宋徽宗虽说不似赵匡胤那般舞枪弄棒,可实在像极了那风流才子南唐后主李煜。赵匡胤当年灭了南唐,李煜被羞辱的斯文扫地,如今的宋徽宗倒好,又变成阴魂不散的李煜了,岂不是应验了我大夏佛家所言,因果报应又要呈现。由此而论,文武双全实乃万全之策。想到此处,随即叹道:“此乃不忘祖宗家法,我大夏断不可废弃蕃礼。宋朝那重文轻武着实可笑,我大夏断不可学。‘澶渊之盟’乃投降之举,想当年辽国大军从宋朝雄州长驱直入之际,不知宋朝人都干嘛去了,直到大辽士卒逼近东京,宋军才北上抵抗,岂不可笑?莫非此为先礼后兵,以礼相待不成?由此可见,汉礼也未必十全十美,毫无瑕疵。”一语落地,语惊四座。
张明远、费无极一怔,种浩、种溪愣了愣,张叔夜沉默不语,宋使也面面相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对答。西夏群臣顿时昂首挺胸,沾沾自喜。西夏姑娘也威风凛凛,趾高气昂,白了一眼种溪。
乾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何不有所触动。谋宁克任便是这顽固不化之徒,藐视宋朝的勇气实乃党项人之楷模。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这骆驼非但不瘦也不会一瞬间就死,反而还肥头大耳,富甲天下。汉礼之强,并非宋朝重文轻武区区小事可贬损。须知汉礼根植人心,故而汉人一统天下之事才屡见不鲜。
景思寻思,谋宁克任所言甚是,不过汉法还要予以明白,毕竟宋朝还是势力雄厚,财大气粗,不可等闲视之,故而似笑非笑道:“作为宗室大酋长,老夫按理说来,要反对这汉礼,既然对我大夏有造福之用,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了景思所言,乾顺点点头,素日便是景思一锤定音西夏国策,可见姜还是老的辣。
高守忠道:“夏王,蕃学乃我大夏祖宗家法,汉学实为强国之术。不必偏废,大可并驾齐驱,还望我王明鉴。”“微臣愿听我王旨意。”嵬名安惠道。察哥道:“本王支持蕃礼与汉礼并驾齐驱。”此言一出,西夏群臣默然不语。
乾顺欣喜若狂,马上掷地有声道:“既然如此,我大夏就承天顺人。事不宜迟,寡人宣布,原有蕃学除外,特建国学,教授汉学。嵬名太师,烦劳你辛苦一番,亲自挑选我党项人皇亲国戚子弟三百人,建立养贤务,由朝廷供给廪食,设置教授,进行培养。诸位以为如何?”
西夏群臣只好点头,谋宁克任也低下头默然不语,顿时没人敢于反对。张叔夜等人面面相觑,心想,如此军国大事,为何乾顺毫不回避宋使,便当场宣布,不知何意,顿时皆瞠目结舌,摇摇头。
此时,西夏晋王察哥不苟言笑,此人粗中有细,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皆为外表。察哥寻思,这汉人至此头头是道,没完没了,让我大夏颜面扫地,何不再找些茬来羞辱他们一番。好在眼下就有一个,何不说了出来。一则为我大夏讨回颜面,二则,刺探出什么讯息,岂不一举两得。想到此处,察哥马上笑道:“听说张明远、费无极曾与世隔绝,可有此事?”一时间,西夏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尽皆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且看他二人如何应答。
张明远寻思,这家伙好厉害,居然知道这等事情,恐怕是欺诈之语,且将计就计,再做理会,故而也笑道:“王子如何知道?”
费无极也寻思,要镇定自若,不可露怯,见蔡京都不露怯,何况这小小西夏的晋王察哥,就道:“王子莫非喝醉了?”
种浩寻思:“这厮如何得知,连明远、无极与世隔绝他都知道,恐怕我与弟弟乃种家军之后他也知道了。”想到这里忐忑不安,心神不宁。
种溪寻思:“这厮话里有话,且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