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哪能要这么贵,赶明儿我自己在家就能做。”
刘红枣早预料到有人会这么说,就指着一副手笼的翻盖和手指,耐心地对大娘说:你看这两处,得做好半天,看着小,实际上可费布了,再说你头回做,不一定做的正正好,不如直接买一副划算,我这可是纯棉布,颜色也正。”
大娘低头看了一会儿,感觉她说的没错,自己没做过再糟蹋布,还不如直接买,于是掏了四文钱,不过没买她自己看中的那款,而是买了一副豆绿的男款手笼,想着买给自家男人用。
第一单卖出去后,后面就容易多了,加上摊子摆在孙敬轩的店门口,他店里一些食客看见了,纷纷过来试戴,有个食客看到店主人帮人卖手笼,就笑着打趣道:
“孙店家,这是哪位姑娘,劳你亲自帮忙?难道是你没过门的媳妇?”
一句话说得刘红枣脸红耳燥起来,想走可是好多手笼还在客人手上戴着,可坐在这里下意识的就想走,不禁后悔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卖手笼。
正后悔着,就看到孙敬轩站起来,拱着手开口说:“等那天到了,一定请诸位喝杯薄酒。”
孙敬轩这人不爱说话,但他做的是吃食买卖,又不能一句话不说,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要么不说话,要么开口就一本正经的语调。
“孙店家爽快,那行,那我就先买两副手笼,当作给你的贺礼啦!”
那食客见他认认真真应下,倒不好再打趣他,笑着挑了两副手套付了钱,径自到店里吃田螺粉去了
能在外头吃得起一碗粉的人,自然不会吝惜四文八文的小钱,就这样在第一位食客的带动下,其他凑热闹围观的食客,各自掏钱买了一两副,有的买着自己戴,有的买回家给家里女人戴。
不多时,刘红枣带的手笼卖得只剩两副了,就收拾了东西就要走,孙敬轩跟在后面就要送她,刘红枣使劲摇头,说:“没几步,我自己走过去就成。”
“还是我送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孙敬轩执意要送,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竹筐,率先走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地走着路,没人开口说话,但意外的和谐。
快走到似锦糕点铺,刘红枣怕妹妹她们看到,停下脚步说:“我到了,你回吧。”
“那行,我看着你过去。”孙敬轩将竹筐递给她,看了她一眼才说:“红枣,你以后别捞田螺了,湖里水凉,小心冰着手,田螺我在清河也能捞到。”
孙敬轩知道捞满一篮田螺,需要花费不少精力,还要反复清洗,再走上五六里送过来,就有些心疼刘红枣,不想叫她操劳,更何况她们还不愿意收钱。
“嗯,我回头和她们说下,那我走了。”
刘红枣听到孙敬轩的关怀,刚刚消热的脸唰一下又红了,着急地说完话快步找刘桂圆去了。
见着在院里玩的刘桂圆,怕她看出自己脸有异样,直接问她:“手笼你全卖完了?我那边刚卖完。”
刘桂圆还没说话,姨母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桂圆嘴甜,原来卖月饼时积攒的好人缘,拿着手笼挨家打了招呼,人家就掏钱买了,都说这种手笼戴着方便。”
“哪有,都是看在姨母的面上,不然我一个小娃,人家谁卖账。”刘桂圆深知拍马屁的精髓,尽管心里骄傲得不行,还是跟不要钱似的逮着姨母夸。
入秋了,天黑的早,两姐妹在姨母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拉着推车赶紧往家里赶,走在路上的时候,刘桂圆还在脑子里想,等她卖手笼稍微多攒点钱,一定买辆带车棚的驴车或骡车……
第二天早上,正吃着早饭,二叔和二婶娘来了,大姐就送了他们两副手笼,说:“俺们自己缝的,二叔二婶娘戴戴看。”
二叔刘崇林翻来覆去的看,边看边夸:“还是你几个心灵手巧,这样的手笼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