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那么死死地压在她并不宽阔的肩头,令她总有些时候独自皱起双眉,静静望着远方。
“军中的主要战将,各军团的不同特点,云儿要多熟悉才好。”南江雪对身边的南江云道。
“是,姐姐。”南江云应道,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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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雪的巡营自值岗军士起。
当日,大营值岗军士为黑骑燕京近卫旅,当值武官则由统领程嵩亲自担任,以确保大营和燕京安防。
色勒莫大营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的场面,如何维持各军团饮宴和家眷探营的秩序,发生了突发事件怎样决策和处理,这些都是这位老将要面对的问题。
特别是南怀安大将军在离开公府时竟然向大小姐告了假,说要去尝尝上官上师家里的蓝山寿眉,晚些时候再回大营。
这蓝山寿眉非要今天喝吗?程嵩烦恼着。
不过好在大小姐和大公子都在,若是北线军出了什么棘手的状况,他还能找这两位出手解决。
当然,另有一个问题是手下儿郎们的心态,貌似三倍军饷也不能浇灭他们眼中的郁闷——别人喝酒我站岗,就好像这场胜利与近卫旅全无关系一般!
但南江雪和南江风的几句简单对话一直亮进了近卫旅的心里。
“今天咱们之所以能在这开怀畅饮,燕京城之所以能灯火通明,全赖程老将军的这支劲旅。”南江雪道。
“大帅说的是。而且程老将军早有布署,即便南山原当时不肯退兵,拿回燕京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南江风道。
“大家辛苦,江雪敬各位!”从墨碣手中取过酒碗,南江雪抬臂举盏,轰然的彩声里,只听女子笑道,“今日你们不便饮酒,改天可得给我补上!”
“是!”大片爽朗的笑应,令营中正在开怀畅饮的军士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小姐跟他们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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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爪和蓝翎的驻扎区,军士们则各有心事。
尽管南江雪在燕京城的一席话解了他们的心结,但毕竟一支军团里出现了叛军,另一支军团压根就没有参加整场战事。
穆晚城和祁岳将核心将领引荐给南江雪和公府的三位公子,南江雪则聊起了她和雪狼当年在九台城的旧事。
“那会儿我大概十三四岁吧,黎落生怕我被渠宛或是稽昆抓走,恨不能对我说,雪狼定会处理妥当,至于大小姐您,还是去穆将军的九台城乖乖地喝喝茶赏赏花好了。”南江雪道,惹来周遭军士的一阵笑声。
“属下怎敢。”一抹并不常见的浅笑也漾上雪狼统领黎落的嘴角——当年他还真是被这位“天马行空”的大小姐搞得心惊肉跳呢。
“大帅当年在九台大营的那句话,儿郎们一直印在心里,对雪狼好生羡慕呢。”穆晚城道。
“你们侍我以命,我愿报之以心。”一员褐爪将领念道,又将人们的思绪带到了当年。
如今,几年过去了,女子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沉静深远,也因此锋芒更盛,然而当年的那番心意,却不曾因她的锋芒磨折半分。
“西境,还要穆将军和诸位将军多多费心。”南江雪微笑道。
“末将等当尽之责!”穆晚城和一众褐爪武官尽皆躬身答道。
“祁岳,可知召你来的时候,我对二公子是怎么交代的?”南江雪转向了蓝翎的统领。
“末将不知。”祁岳道。
“不从或耽搁,杀,二公子亲自接手蓝翎。”南江雪道。这句话一出口,四下一片寂静,一众蓝翎的心中都是一寒。
“可知二公子后来对我说了什么?”南江雪又问。
“末将不知。”祁岳垂首道。
“祁将军稳住军心,身边未带一兵一卒,携了蓝翎几员重将一路星夜兼程。”南江雪道。
祁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