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么?”
待陈胜利的话音落下之后,松江府知府江鑫龙却是冷哼一声道:“本官担任松江府知府也有几年的时间,这柳大善人所谓的分家,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分的?又在哪个官府报的备?为何本府不知道?”
柳大善人勉强挣扎着跪好,叩头拜道:“启禀老爷,小人分家之事虽未在官府报备,可却是在柳家一众亲戚以及邻居的见证之下摔了锅的,望老爷明鉴!”
江鑫龙嘴里啧啧有声的赞道:“柳大善人!本府都不知道该说你是精明还是愚蠢了——大明律明文规定允许百姓分家是没有错,可是大明律也同样明文规定了禁用族刑、不承认族老私设公堂的做法。”
“换言之,你没有到官府进行报备,那么无论你是谁的见证下摔锅分家,大明律都不会承认!”
柳大善人心中愈发的绝望。
直到此时此刻,柳大善人才明白过来,刚刚这些官老爷们接连不断的向自己提问,为的就是扰乱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多说多错!
然而就在柳大善人暗中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挽回局面时,江鑫龙却又喝问道:“柳大善人!本府问你,你私自搞出来那些花边小报,编排当今皇上,非议朝政,你认是不认?这些事情,究竟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柳大善人瞧了一眼周围那些恨不得将自个儿生吞活剥的百姓,干脆把心一横,叫道:“启禀大人,小人做的这些事情,小人都认,不过,小人做的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
听到柳大善人这么一说,江鑫龙等一众官老爷们都忍不住暗暗摇头,心道这柳大善人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就柳大善人做的这些破事儿,如果没有柳二伯主动出首告发也算了,可是在柳二伯出首告发之后,锦衣卫和巡查御史衙门很快就把事情都查的差不多,大抵已经可以判定是他柳大善人为主谋。
当然,钱老爷、李老爷和张老爷等人也都不冤,因为这几个大名鼎鼎的乡贤士绅们也都是主动上的贼船。
只是柳大善人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想要拖人下水的行为,终究还是为人所不耻。
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江鑫龙才望着柳大善人问道:“本官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做的这一切?”
柳大善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向北拱手致意,一边望着江鑫龙等人叫道:“指使我做这一切的,不是旁人,乃是当今皇帝陛下!江府台若是要追查到底,何不到京城去查个明白!”
石破天惊!
柳大善人的话音落下之后,不仅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都懵了,就连公审台上的江鑫龙等一众官老爷们也都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相比之下,哪怕柳大善人说这些事儿都是受了曾诚这个大明内阁首辅大臣的指使,江鑫龙等一众官老爷以及围观的百姓们都还能勉强接受。
可要说这些破事儿是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指使的……
谁信?
再说了,关步这个锦衣卫百户就坐在台上,倘若柳大善人真是受了皇帝陛下的指使,锦衣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
江鑫龙不自觉的扭头望了关步一眼,却见关步这个锦衣卫百户正神色不善的盯着柳大善人:“柳大善人,你说你是受了陛下的指使,你可有证据?”
柳大善人哈的笑了一声,神色狰狞的叫道:“证据?证据就是当今皇帝在报纸上所发表的那些文章!”
“当年陛下在起兵之时,曾经在当时的《孟良崮报纸》上面发表过一篇文章,号召天下的仁人志士都联合起来,共同推翻建夷的统治,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陛下他老人家说,不奢求所有人都起兵造反,但是希望大家伙儿用各自能用的方式和方法,为光复中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