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查探他们的情况,对晏青璃说道“晏师姐请放心,他们只是中了海棠妖的幻术,内息都停止了流动,如今海棠妖已解除幻术,我只要输入真气到他们体内,帮他们打通经脉,疏导气血,便即醒转。”
晏青璃无力地答道“多谢了。”随即眼前昏花,头脑混沌,再也站立不稳,坐倒在地,她清楚地知道,此次真元消耗过度,随时有虚脱晕厥的可能,与其担心沈高两人,倒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梳妆镜,镜中自己的脸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乍看像一个刚从地底爬出来的僵尸,她忙收起镜子,连忙运功,闭目调息。
良久,丹田的内息才恢复了一点点,只因脑中始终挥之不去那长身玉立的身影,即使身体极度疲惫,却始终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与喜悦之情,七情乃为修道之人大忌,尤其是在调养内息的时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逆行,吐血身亡,是以每到重要关头,晏青璃只能停下来收敛心神,如此反复,内息恢复得也就特别慢。
忽然背后有一股暖流传来,晏青璃向身后一望,竟是辛绾云将右掌抵在自己背后,源源不断地给自己输送真气,她与她同属水属性,因此真气很容易相融,不多时,晏青璃便感到四肢百骸的僵麻感逐渐退去,丹田也即充盈起来,头脑一片清明。
“那个、谢、谢了。”让她对辛绾云说出这个字来实属万分不易。
辛绾云吐了吐舌头,讥笑道“你这人一向都是冷酷无情,心无旁骛的,怎会突然心猿意马,六神不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都还恢复不了?我猜定是还在想那个公子哥,真看不出这种家伙有什么好!你这人不仅心坏嘴毒,看男人的眼光也实在不怎么样。”
晏青璃微微一笑,一改冷漠刁钻的口吻“你前面不是问我是不是欠那小子的,我现在就回答你,的确是欠了他的。”
她清冷的目光变得闪动起来“我十四岁的时候,家乡突遭变故,不得以流落市井江湖,那时为了能够活着,草根树皮,臭水果烂菜叶什么都吃过,不知不觉流浪到邺城的时候,已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小叫花。这还不算,我体内仿佛时刻都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着,每每我心中若有怨气怒意,便会不自觉地汹涌喷薄,那种肌肤都要被迸裂的灼痛感我至今都记得,正是这样的反复发作,我的皮肤上出现无数红褐色的如大地龟裂般的痕迹,恶心恐怖,以至于我向人乞食的时候别人都把我当怪物,轻则将我驱赶辱骂,重则棍棒相加……”
说到这里,晏青璃看了看辛绾云,见她神色无异,左手却按住了自己的肩头,知道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此刻定是十分同情怜悯自己曾经的遭遇,也不以为忤,毕竟这世上她只允许三个人同情怜悯她,辛绾云算一个。
“后来呢?后来呢?”辛绾云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追问道。
晏青璃道“有一日,我又被一群小男孩逼到角落,他们骂我‘丑八怪,麻风女’,然后纷纷朝我扔石头,而他们的大人则冷漠地立在一旁看热闹也不阻止,我躲又躲不掉,只能任由那些石块砸在我身上,好痛好痛,就在这时,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挡在我面前,其实个头尚不及我高,但是站在那里便自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势,他虽然有些瘦弱单薄,我却如找到靠山一般心里感到说不出的踏实。接着又有两个身着戎装的人走上前来各立在他两侧,向那些小孩大人喝道‘你们这些刁民,兵部尚书府的门前也敢造次,快些散了,散了!”我当时就想‘冰布’是什么‘布’,‘商树’又是什么‘树’,我本想走到他面前,看看他长什么样,可能是头被砸伤了,血流进眼睛迷住了我的视线,也许是我心情太过激动,脚下竟然立定不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倒,他竟然赶忙将我扶住,急得那些随从大叫‘公子当心’,我知道他们是嫌我太污秽甚至怕我携带病源,所以我知趣地想要躲开他不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