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他欠凤栾的。

他没有想过凤栾对他的感情这样深，深刻到让她甚至愿意为了他舍生忘死。

“顾坏远！我告诉你，凤栾若是出了事，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一定不会!”凤明毅紧紧抓着顾怀远的领口，大声警告道。

“是啊，你最好不要轻易放过我。”顾怀远自嘲道，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凤栾安然无恙，否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从凤栾还是一个满脸稚气丫头起，她就一直跟在他身后，而他也一直都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但是这种关系终究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质了。

凤栾开始不断强调她对他的感情，还怕他不明白似的，一次次在他面前提到她对他的喜欢。

她的喜欢，从来就不应该放在他身上，顾怀远心想。

他也不愿意看见她因为这种事情而心生困扰，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那就是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和她形成疏离的关系。

深深地看了里面一眼，顾怀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凤明毅骂了顾怀远好久，也终于累了，无力地瘫软在角落，双目猩红，神色疲惫的样子。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声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医生还没有来得及揭下口罩，凤明毅就已经紧紧抓住了医生的手腕。

“我妹妹怎么样了？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对吧？”说起话来，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整个人也都是颤抖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坠入冰窟一般。

“明毅，你冷静一点！”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凤母倏然开口，将几乎要将医生的手给拉脱臼的凤明毅给拉了回来。

纵使如此，凤明毅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眼里是灼热的光，让人不忍心灭掉。

然而……

在医生无奈摇头的那一刻，所有围上来的凤家人都几乎要石化……

“对不起，命中要害，我们无能为力，请节哀！”面对围上来的一群人，男医生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随之袭来的是如同心脏被人捏碎的痛感，凤明毅几乎要直接瘫软在地，脸上挂着绝望的神情。

而后，凤明毅更是像疯了一般，上前去紧紧扯着医生的白大褂，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了医生身上。

“怎么可能呢？你怎么能让我们节哀，我的妹妹她还好好的啊！”他神情惨淡道。

这样的凤明毅看得顾怀远心里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