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其义,便去查了掌故。倒并非是亲身体验过。”
见他一副小书呆子的模样,柯绍直呼“有趣”,抚掌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除了品茗的东方白,大家都是微醺。
柯绍觉得喝的差不多了,便搂着身边的佳人起身,摇摇晃晃地对众人道“时候也不早了,都去休息吧,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就先……先告退了。”
看他如此轻浮,顾夕玦越发厌恶“我们都是正经人,哪像你这般荒唐?”
柯绍也不怼他,自顾自道“我是不正经的人,哈哈,荒唐何妨更荒唐!”
他一边说,一边把其他几个姑娘都招呼到一起,在她们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进了房间。
顾夕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怒气冲天,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
“合该他!”他恨恨地道,“我真是不明白,我祖母怎么会看上他这样的人!”
诸葛一方微微侧过脸“你是……梅盈雪的孙子?”
“您,认出来了?”顾夕玦低声道。
关于长辈之间的恩怨,他是知道一些的。这诸葛前辈是祖母当年的未婚夫,自小与她青梅竹马,可她却偏偏爱上了柯绍,三人上演了一出三角恋的狗血剧。
我深深的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哔,傻哔他不爱你,你还给他织毛衣……大致是这么个剧情。
祖母从前对他说过,她生平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诸葛一方。
是以顾夕玦没有对他说明身份,生怕造成尴尬。
“你眉眼长得有些像她。”诸葛一方道。斯人已逝,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他把玩着手中那枚嵌着红豆的玲珑骰子,这是梅盈雪小时候送给他的信物,历经漫长的时光打磨,骰子被摩挲得异常光滑,一如他们被世道磨平的棱角。
月已西斜,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
诸葛一方垂下眼,不着痕迹地敛去眼底的苦涩,对顾夕玦道“又是新的一日了,不妨与我赌上一局,如何?”
小赌怡情,他每日都要赌三把,来测试今日的运气。
“赌什么?”顾夕玦问。
诸葛一方笑道“就赌这姓柯的何时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