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更有不知名的声音呜咽,一时间弄得村内人心慌慌。
“您若是不肯救命,我便跪死在这里!”
“死吧死吧!老子不欠你们任何人!”
刘顺喜对着门口破口大骂,门外的人也上了倔脾气,死活都不肯走。
“爹……王奶奶对我很好的。”
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从茅屋探出头来,莫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气质出尘,到真不像是山沟沟里的娃娃。
细皮嫩肉,眼神清澈灵动。
“对你好又怎样?你想你爹趟这浑水啊?你赶紧滚回去把药喝了,明天一早咱就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回这鬼地方!”
刘顺喜一屁股坐在院内的树墩上,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满脸愁意。
“看什么看!赶紧滚蛋,不喝药打死你,小赤佬!”
面对刘顺喜的怒骂,刘清缩缩头,讪笑离开。
“王家嫂子你回去吧,我的岁数不比你小多少,真背不动了。若是你那儿媳不愿意走,明天你便开棺看看,我这有些黄符你收好,兴许能用的到。”
卡在门缝的黄符被抽走,门外的呜咽声渐渐远去,越来越远的声音隐约传来。
“刘顺喜妄我们平时对你照顾有佳,如今却要见死不救。你谁的尸都能背得,就偏偏要看着我儿被鬼缠身,自生自灭。
你当真好狠的心。”
刘顺喜垂着头,把烟蒂丢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爷就心狠了!怎么滴!非要大家都没活路,你才满意?!”
刘顺喜推开院门,有谁规定一个人必须拿自己的命,去救另一个人?
话刚落音,他便僵住了。
血红的夕阳落入黑山,周围蒙上了纱质似的雾气,荒草萋萋的土路上走着一名老妪。
她的身后跟着三个影子,漆黑如墨。
揣在怀里的黄符发着淡黄的光芒,老妪仍没有察觉。
影子眼看今晚无法得手,怨毒的看向高丘上的小院。
啪——
刘顺喜猛的关上院门,在门槛上插了三根不知名的香,散发着腐臭。
不一会儿,院外果然传来的细细的低喃声。
刘清被刘顺喜死死的捂住嘴巴,二人房门紧闭,大气都不敢出。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围着院子转圈。
没有找到该找的人,窸窣声又渐渐远去。
等到金鸡鸣晨,二人才敢出门查看。
养在院内的老黄狗,被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