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潜伏,随着他们的视角看去,屋内的景物转换。
真实的场景是,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子在炕头躺着。
脸上长满烂疮的少年没心没肺的笑着,手里提着一壶老酒,喝的醉醺醺。
绷带男子被烂疮少年拉起来,满脸生无可恋。
“谢槐大哥别拘谨嘛,打过一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众人把暗青色的四方桌放在炕上,四人各占一边,每人面前都排着一溜四四方方的木块。
“可我真不会打麻将,我连麻将是什么都没听过。还有,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是来杀你们的诶!”
谢槐醒后就看到一群二百五拉着自己打什么麻将。
麻将是谁?为什么要打他?
“诶,是白十三发明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啦。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打起来是真的爽。”
莫念自动屏蔽谢槐的后半句,摸到一张牌后神神秘秘,估计要胡牌。
“唉,我说老谢啊,你还是不了解十三。他能把你带到这里,又让你见到了我们,那就说明你就是他砧板上的小鲜肉了,跑不了啦。”
张恨水拍了拍懵逼的谢槐,起身间还瞥了一眼他的牌,无声笑笑,贱模贱样。
谢槐咕咚一声,闷了一口桌案上的花雕,想起了被白十三一招制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也不怕这群神经病往酒里下药,因为想要弄死他没有这么麻烦。
而且自己还是他们救下的,伤也是他们打的。
像极了挨打之后又给个甜枣。
“该谁出牌了,快快快,等我把你们的底裤都赢过来。可惜师姐不在,我这把手气贼好!”
张恨水摩拳擦掌和莫念的气势旗鼓相当。
“好啦好啦,所有人都知道你对神仙姐姐的底裤有兴趣了。”莫念不耐烦的打断。
张恨水有青衣少女,华盛有莲儿,白十三一堆女人缘!
“果然如白十三所说,青春就像打麻将,要么点炮,要么自摸。”
谢槐心想,这说的都特么什么跟什么?青春是什么?自摸点炮又是什么?
你们怕不是穿越了吧!
“别说那么多啦,该打完了吧,让我打两圈吧,来嘛来嘛。”
青衣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探出头来,推搡着张恨水,她手痒痒好久了。
刚才不在就是特意去别屋多套了几件衣服,她今天要好好教育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
把他们的底裤都赢过来,然后让他们游街!
“诶诶,等下等下这局结束先!”张恨水被莫念疯狂针对,面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轮到状况外的谢槐出牌,张恨水嘴巴哆嗦,就差求着他放张九筒了。
“我随手丢嘞。”谢槐随机抽选一张。
张恨水直接把牌推开,口里嚷嚷着“九筒九条连九万,见着哪个也和牌。”
“雾草!你丫的又胡了,是不是出老千了!”莫念把牌一摔,飞过身去揪着张恨水的脖领翻滚到了墙角。
华盛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为了自己尊严,也选择加入战场。
青衣少女笑成神经病,在一旁又蹦又跳,喊着好耶,加油。
众人在张恨水怀里摸出第一张牌的时候,张恨水就已经没有活路了。
纵使被揍成猪头,张恨水还是对着谢槐竖起大拇指。
这时候谢槐突然明白,原来赢得神经病们的友谊这么简单。
谢槐相信如果自己有一天在和他们拔刀相向,他的手一定会顿一下。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而是这群神经病落到你手里,既不会求着放过他,也不会像大英雄那样英勇就义。
而是会舔着脸说“有个牌等我胡一下,你抹脖子的时候能在给我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