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是挺辛苦的,这本身就是一种长时间的博弈。”
“最后还是安董赢了,以最便宜的价格将厂子买下了。”
“那您以前认识安董吗?”我问。
袁隆辉回答得很快,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认识,以前也不知道温城商界还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年轻有为啊。”
“那你还记得冯泰这个人吗?”我又问。
“冯泰?哪个冯泰?”袁隆辉问。
“哦,就是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厂里的一个主管还是什么职务的人。好像还带着一个孩子。”
“哦,你是说那个人啊,后来火灾死了呀,你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辉叔,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场火灾中,冯泰其实并没有死?他们跑了还是当时他们根本没在里面,但所有人的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其实并没有。”
“小娅,为什么这么奇怪,说起那段往事?”袁隆辉说。
“不是,就是那天和妈妈一起聊天,她跟我说起那场火灾的事,我有些好奇,所以随便问问。”
“你说的那种可能几乎不存在,那件事我最清楚,当时确实掏出了尸骸,虽然烧得几乎没有了,但确实是找到残骸的,肯定是死了。错不了的。”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更加觉得迷雾重重。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家都不记得了,那些旧事就让它过去吧。”袁隆辉说。
这时安靳言走了过来,“在聊什么呢?”
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和辉叔说我小时候的事呢,辉叔记性真好,很多事都还记得。”
“是么,那是不是打扰你们叙旧了?”安靳言笑着说。
“那倒没有,只是小娅说起冯泰的事,我就跟她说了说。”袁隆辉说。
我紧盯着安靳言的脸,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但让我很失望,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自从见了安靳言的爸爸像极了旧照片里的冯泰之后,我就一直胡思乱想,我想过各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安靳言的爸爸就是冯泰,当时起了火灾,但他们没死,逃走了,因为觉得爸爸亏欠了他们,所以回来报仇,而安靳言针对我的一系列算计,就是为了报仇。
但这是我想过的最恐怖的一种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在今天听到袁隆辉说那对父子确实是死了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很怪,好像是松了口气,又觉得人家死了我反而高兴,好像很不应该。
自从安靳言出现以后,我好像不断地陷入各种矛盾之中。一直没有安宁过。
——
见袁隆辉和安靳言聊得很起劲,我就走开了。
但安靳言很快就追了过来,“我们回去吧,今天很累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才有更好的精神状态工作。”
“好啊。”我应道。
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答应了。有些惊讶,“那我们走吧。”
我跟在他后面走出庆功会现场,他已经打电话叫来了代驾。酒后不驾车这个底线,他倒是从来也不逾越。
因为有代驾在,一路无话。回到家后,他脱了大衣,“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累死了。”
“你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当然,你这么爽快地跟我回家,一点也不扯皮,自然是因为有很多话要问我,我甚至能猜得出你要问我一些什么问题,你不妨在我洗澡的时候拿笔把问题写出来,等会一条一条地问,有问必答,绝对让你满意。”安靳言嬉笑着说。
“所以你要先洗澡,想好一会要如何应付我是不是?”我说。
“那倒不是,只是累得腰酸背痛的,确实是需要洗澡放松,要不一起洗?边洗边聊?”安靳言一脸坏笑。
我懒得理他,走向了另一个洗手间,其实我也想洗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