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重重,正走在破产边缘。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收购都是好买卖,听起来把别人家的公司收购了,有多牛叉似的,其实真正做企业的人都知道,企业并购本身存在巨大的风险,有时因为不适当的并购不但不能有助于企业发展,反而会成为企业的沉重负担。
比方说你原来的公司每个月赚两百万,但你收购了一个不能盈利的企业,每个月亏损一百万,你收购以后,就得负责起那个亏损企业的种种问题,你得把你每月赚的一百万拿出来补贴那个亏损的企业,直到它能自己造血,直到盈利为止,如果救成功了,那个企业每个月也能给你赚两百万,那你这收购就成功了,如果一直持续亏损,那最后就会拖累到你原来的企业。
所以我在怀疑安靳言收购这个鞋厂的动机。
一般来说,企业收购可能是业务互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吃小,小的企业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一直和大的竞争,大的干脆把它收于旗下,避免和它竞争。但安靳言收购这个厂明显没有这方面的必要。
因为这里是做鞋的,而美如星辰是做服装的。虽然都是穿在身上,但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有很大的区别。
在晚上举行的庆功会上,我都还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按理说安靳言斥巨资买了一个公司送给我,我应该高兴得欣喜若狂,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时魏松走了过来:“袁总,今天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为什么闷闷不乐?”
我勉强笑了笑,“我挺高兴的啊,没有不高兴。”
“看来安靳言对你真是情有独钟啊,我一直还在纳闷为什么会买下这么一个境况堪忧的鞋厂呢,原来这个厂子和你有那么深的渊源。”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本身也看不清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只能是又笑了笑,“魏总想多了,这是公事,是董事长的投资而已,他已经说了,我只是替他保管。”
“美如星辰那是做衣服的,根本没有鞋类的业务,而且无论是销售渠道还是其他方面,都和这鞋厂没有互补性,你说董事长收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圆你的梦?而且还把鞋厂改为护暖鞋业,把你的名字都给写进去了,这还不能说明是为了你?”魏松说。
我确实无法反驳,尤其是护暖鞋业这个名字,指向真是太明确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示爱,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说得清楚。
“你准备和他什么时候结婚?”魏松又问。
“我如果说我压根没想过和他结婚,你信吗?”我笑着问。
魏松笑了笑,“我信。不过,那又是因为什么?你不爱他吗?”
“魏总,这是工作场合,说这些不好,先不聊了,我失陪一下。”我端着酒杯,向袁隆辉走去。
魏松也笑了笑,说了声请便,脸上的笑容总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向袁隆辉举杯,“辉叔,辛苦了,我对厂子不熟,以后还得您多多关照。”
“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就见外了,只要叔能做的,就一定会尽力。对了,你爸爸有消息了吗?”袁隆辉说。
我苦笑着摇头,“没有,那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说不定哪天你爸就又回来了呢,看到你今天重掌鞋厂,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辉叔,安董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接触收购事宜的?”我假装随意地问道。
“早喽,前前后后谈了近一年了,谈谈又停停,停一阵又谈,安董可真厉害,硬是逼得原来的老板一退再退,最后把厂子卖给了他。”
“一年多了?去年就开始谈的吗?”我想再次确认一下。
“是啊,谈了一段时间,又停了一段时间,正式启动收购谈判,是在约半年前。”袁隆辉说。
我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