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为何轻易弃我于(上)(2 / 3)

“咏春,叶问!”

这个配音来的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克莱门特低沉浑厚的嗓音十分容易识别,贺郁差点就被骗了。当然,他也不知道“咏春”和“叶问”分别指代什么,但总觉得这两个词用在此情此景特别合适。

贺郁恶狠狠地剜了克莱门特一眼,这家伙明明在打架竟然还有闲暇关注这边的战况!

贺郁神凝气定,抄起桌上剩余的玻璃杯和瓷盘就往女人的身上扔,趁着对方应接不暇,在最后一个瓷盘离开掌心,贺郁的身形也动了起来,宛如脱兔,他混在“暗器群”中,玻璃杯和瓷盘落地后碎裂的清脆声仿佛在给他配乐。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逼近到了女人的面前。

他高高抬起右腿,如同一条涧中蛟龙,直切女人中路。

噗的一声,女人脚下的地板似泥沙般无声陷落,她就这么扎根其中,向后下了一记猛腰。随即,趁贺郁一击落空,她竟然如弹簧般弹了回来,双拳似两门重锤,向贺郁的胸膛冲去。

贺郁连忙切掌要卸力。

可这女人的力量完全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简直恐怖到惊人,贺郁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了一样,双脚立即挣脱开地心引力,屈起身子如同一个横向的“u”,笔直向后倒飞,将柜台后的酒柜砸了个粉碎,上面的酒瓶全都四分五裂,浓郁的酒气转瞬弥漫了整个酒馆。

他的意识有一刹那的空白,不过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连忙呻吟着,想要撑起身子,落手全是尖锐的玻璃碎片,疼痛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抬起手,分不清那些猩红的液体究竟是酒液还是鲜血。

恍惚中,他记起了十三岁那年,腥臭的下水道里,那场差点让他丧命的搏斗。

“喂!你行不行啊!”克莱门特讨厌的声音适时响起。

一个瘦削的人影笼罩了他,他看到那个女人跳上了柜台,并且即将像陨石般砸落。

贺郁手足并用,爬离了女人的坠落范围,然后,在破碎的酒瓶二度爆裂的响声中,他踉跄地爬到一个只有一根支撑柱的桌子旁。

感受到背后有人在疾速靠近,贺郁攒起全身气力,抱起桌子,整个人如同掷铁饼一样横向旋转一百八十度。

砰,很清脆的一声。

女人被直接击飞了。

当然,桌子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当即碎成了淋漓的齑粉。

贺郁趁胜追击,喘着粗气,奔到正在缓缓爬起的女人身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用左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右手毫不犹豫地在其上抹过。

鲜血,不,不太像鲜血,创口中汨汨而出的是近乎柴油的黄褐色。

贺郁没注意到这点,以为女人已经失去作战能力的他开始寻找起下一个目标,浑然没注意身后有一个怪物又站了起来。

她此时的行进姿势已不如之前那么流畅,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变得异常缓慢,就好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动力。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在短短的两秒钟内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贺郁身后,并且抬起手,准备掐住贺郁的脖子。

贺郁脊背到肩膀的肌肉似螺栓般拧紧,他已经察觉到了女人的“死而复生”,所以特意留了个破绽。

但还没等他忽然暴起。

一声枪响,女人的脑袋突然炸了开来,黄褐色的粘稠物溅了贺郁一头一脸。

“我救了你一命,记住!”开枪的克莱门特吹去枪口的硝烟,得意洋洋,他已经快处理完毕他所负责的那些敌人。

贺郁抹了把脸,垂下的双手攥紧又松开,他真的很想痛揍克莱门特一顿。

这时,“喵呜——”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只小猫,皮毛白如皑雪,可怜巴巴地蹭了蹭贺郁的裤管,让贺郁激增的怒气土消瓦解。

眼看它马上就要沾染上那些黄褐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