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据判断,他领的五千驻防兵远远不够,所以去信请父亲上奏领兵前来以备无患,可一个月前,父亲来信告知,领兵前往禹州的是奉国将军。
虽说他早有准备,可还是被漠南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其中必有纰漏。鏖战半月,囿于城中,漠南大军似源源不断,路案估摸,敌军约是三倍兵力不止。
去禹州求援的人依旧杳无音讯。
边燮防营城墙上,右臂负伤的青年将军站在风口,遥望远处的烽火灰烬,眸色深沉。
此时,有人步履匆忙行来。
“少帅,燕副将差人回报,左右后方并无援军迹象。”
此人是岸合军少帅亲卫秦非。路案回头扫了秦非一眼,又淡然地转过头去,似乎没听到有人向他汇报。
但仔细看去,可见这位年轻的将军眉头正紧皱,然后缓慢闭上了双眼,肺部凝结的淤气使他控制不住的咳了咳。搭在护栏边缘的双拳慢慢摊开,像是紧紧攥着的东西掉落。
他一言不发。
秦非见状,不免想宽慰他“补给已断绝近十天,您坚守至今实属不易。”
半晌,路案终于开口“下次苟巽带兵再犯,又该如何?”
秦非未有迟疑,单膝跪地,双手置于额前“恐怕我们再难抵挡。属下,恳请主帅从西城门撤离。”
路案低头看着秦非,眼神凌厉,道“岸合旗下,绝无弃城而逃一说。”
此话语气虽温和,但也难掩其决心坚毅且不容置喙。
秦非与他堪堪对视,而后改为双膝跪地,头部紧贴地面,语气亦是强硬“边燮防线固然重要,可您毕竟是龙虎老将军的独子,若有不测,老将军他”
剩下的话,秦非不忍再说下去。
路案又咳了咳,忍住了喉咙微痒,看向城墙上的那抹红色,说“既然立于沙场,便与你们并无不同,若是真到那步,好在父亲膝下,还有小妹羽儿。”
秦非直起半身,随青年闪着光芒的眼神指向看去,呼啸的风中,战旗猎猎。他一时抑制不住,晶莹的液珠自目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