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儿你就流掉。家人的方面,自己交代清楚。”
林子期依然呜咽着“我已经跟陈川明说得很清楚了!他就是纠缠着我!家里也是,我都说了多少次我不喜欢不喜欢,还一直逼着我……不说陈川明就开始说我养猫……我回家我就想死……”
林子予听着,翻了个白眼,她早就习惯林子期的这套说辞。她知道,陈川明之所以“纠缠”,是因为林子期总是无故找他一下,给他一下缥缈的希望;而在家人处,林子期总是说着“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去登记了,陈川明这几天都要上班,还要预约,哪有那么快的!”
她已经不想处理林子期的破事,“我不照顾玻璃心的人,没有人需要为你的神经性敏感负责,没有人必须要为你的多心思吃亏,没有人还要考虑你的每一个心情来言谈。如果你容易委屈,那就一边自己去委屈个够、哭个够,没那么多人有空关注安慰你。在拼命索取情感关注的时候麻烦想一想自己这么做有没有必要,你是真的惨还是纯粹博取同情?真的没有那么多人把你当回事。”
她甚至不希望听到林子期的消息。在林子予看来,林子期已经没有了可信度,她编造了过多的谎言。林子予不会同情任何在爱情里要生要死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能判断和选择,一旦选择了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她觉得他们发泄情绪是合情合理的,但怨天怨地怨人就是推卸。真正值得同情的是没有任何关系却被那些爱情傻子所牵连的人。
林子予只想挂掉电话,只想林子期放过她,但是习惯倾听的她,似乎很难对此置之不理,她一面对之投以白眼,一面情绪又受到了影响,“爸妈不让你养猫,你要么不养,要么出去住。你讨厌在家,你就搬出去住,刚好给弟弟和他女朋友腾出一个主卧,大家都开心。反正爸妈也说过,你要是不愿意嫁,那就搬出去,把房间让给弟弟。现在多好,全都能兑现。”
林子期嚎啕大哭起来,完全像个泼妇,林子予的话在她听来全都像是规训,她甚至对林子予了成见,“我早就想了!他们一边赶我出去住,一边说我要是敢出去住就自杀!你说我有可能吗!我下班不回家他们就打电话,十几个十几个电话那样打过来,爷爷奶奶也是,他们都是一伙的……陈川明也是……还有林子恩……你……你们全都在逼我!”
林子予愈发觉得她无理取闹,她已经无法听进去任何人的话。于是,林子予挂了电话,“你想清楚再说,反正先做检查,畸形儿不能要,生下来没有人会幸福。”
没几天,林子期来了消息“95概率的畸形儿。我本来还想着生下来就跟陈川明离婚,我有孩子就可以了……”她说着又开始啜泣。
“我知道要怀到孩子很不容易,但或许你们缘分未到吧……”林子予替她感到悲伤,替她一个做母亲的心愿落空感到悲伤。
林子期瞒着林子予以外的所有家人,想办法用药物做了流产。她能确切感受到身体的一部分在流失,她能想象那是一块骨肉,但她看到身体排出的确实只是粘稠的血。她知道孕囊还没有生命,可她依然悲伤,能让她得到怀孕的机会,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恩赐。
他们都在质疑我,说我心不定、说我恶意作对,说我故意要陈川明和他的家人难堪。他们才是疯了。爸妈只想让我出嫁,好解决我这个麻烦,让大家看到几年前黄新立不要的女人终于也是结婚了,要那些恋爱过不要我的人无话可说了,把我不孕不育的事情都变成谣言来澄清,好证明自己的女儿不是什么破鞋,在面子上好过得去;爷爷奶奶就是怕我嫁不出去,像他们村里被嘲笑的老女人一样,天天坐在门前被人说闲话,他们想象未来我可能成为她的样子,就会痛失面子、勃然大怒;陈川明只是用我怀孕的事情来捆绑我,他根本不在意孩子健不健康;林子予和林子恩,他们排斥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