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将所有人用来与林楚汉比较,也因此她早就对爱情不以为然。
他一点都不优秀,他很傲娇,他谈吐不优雅,他的前途太暗淡,没有人觉得他配得上林子予。却偏偏她喜欢这个痞子,喜欢他有温度的手放在她头上往他怀中靠拢的温柔的霸道。
有些人他会以具象的形式一直在身边,但是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他不会知道,他感受不到;有些人他远在天边,我们以为他早就消失,各自奔赴远方,可就在我们最受伤、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他恰到好处地用他能到达的方式拥抱了我们。
林楚汉或许也是心有挂碍的,他那么偶然又巧妙地联系了林子予,他们聊了近况,林子予只说一切都好。
然而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偶然的相遇、相识、相爱、相守,所谓偶然,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人在偷偷地努力。
此时她内心慌乱,就像刚列好队伍的士兵受到袭击后本能地四处逃散,稳固好的城墙也终于崩塌。
“这次你靠近,我都忘了做准备,给我自己做准备。我明明将你锁在梦里去怀念,经书累月,也用你去粉黛春秋岁月,允许你跑来我心房心室里看看书、也偶尔自话自说地闲聊一阵,像惠英红爱了一辈子的那个军人——‘我希望能够有一天,他寄个照片,我认得他的样子,就算他怎么样老,我希望能够认出他来,好希望那时候会惊喜地发现原来他没死,他早就战胜了,也想他会给我寄一个信,或者怎么样……’但你偏偏还顽固的,飞山越岭,趁着白驹还未过隙,流光还不曾穿梭,你就讪讪地来到我面前说着’别后飘飘荡荡,泊在何处都想到你,每一次也还都雨打归舟泪万行’。”
“我不好……”她想着,“我好累,想回家……”从大一暑假到即将迎来大二的暑假,她已经在外漂泊了好久,常常想吃家里的饭菜,看看那些她有点记不清的脸蛋。
林子予宽慰自己,她是希望林楚汉可以成家的,她早就可以放开手,早就不需要林楚汉给的那些临时避风港了。他已经毕业工作一年有余,仍然不与其他女性亲密来往。她知道,他的父母年事已高,他也喜欢孩子,有个自己的家一直是他的愿望。只是,她不那么了解林楚汉,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家里,有她。
她记得当时自己和林楚汉分手时说“你知道‘七年之痒’的含义吗?意思是人的血液在七年会更新一次,每一个第七年就是人身体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大脑的血液也都更新了,你想想你脑子重新转了一遍耶,到时候可能你就发现其实你已经不爱我了。其实现在你爱我就是脑子一热。”
林楚汉觉得她有些可爱又气人,竟用这样一套理论来贬低自己的爱,“根本就只是呆在一起七年呆腻了,看到对方放屁拉屎幻灭了。”林楚汉继续说“如果我确实爱了你七年,你嫁给我。”
林子予愣了一下,她根本不相信,“可以。”
“你想要一个家庭,我却心还不定
孩子很可爱,我说现在没有信心
你是谈婚的年纪,我值漂泊流浪
我想我爱你,可还一次次打击你
我想你对我没有期待,我要你别停留别等待
我愧疚了很久,我像是你人生的一路绊脚石
我似乎不是最后的那个人,仍耽搁了你一路
一直以来我已经回避,不料你总能待我如初
你该爱还是该生活?是浪漫主义或面对现实?
我是选择恋爱,还是再以现实警醒、绝情一次?
这一次绝对是最后的一次了,对吧?
爱真的没什么用,比不上现实透彻”
林楚汉与她还聊起曾经的很多事情。
林子予算起来,从12岁到她即将20岁,林楚汉陪伴她将近八年了,林楚汉哪里会娶她。
“家里一直在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