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不过,只要没有人证,他又能拿自己如何,而人证嘛,都被自己关得死死的!哼,断他的无头公案去吧!
“小的一定知会下去,好生招呼看紧,绝对不会有问题。“
“最好如此。你也下去歇着去吧。”
管家告了退,屋子里面便只剩下他一个人。没一会儿,人刚刚准备要睡下,还没有宽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认为是管家或是心腹有重要事情,于是开口问了声。
屋外没有应声,他不再理会,准备躺下,外面又有人敲门。他听的不耐烦,不得不亲自行过去开门。
最好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这扰他歇息的火气,就免不得要撒在那人头上了。
门一开,马述谦却是楞了楞,随即狐疑警惕起来。待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开口说话了。
“怎么,来者是客,虽是半夜深更不和时宜,难道马大人不打算请在下进去坐上一坐?”
那人着了一身白衣,头上戴了一个竹篱斗笠,白色纱幔将整个面部以及身子遮挡在里面,看不见是何种形容。通身的气派,纵是马述谦为官二十余载,皇家子弟算在内,也不多见。唯一违和的,便是其手中那柄长剑,剑柄上挂着的蝴蝶同心流苏有些泛旧,随着他的步子一晃一动,竟有些杀机重重。
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越过他,不请自进。
“你……到底是谁,夜探老夫的府邸,到底意欲为何?”
那人突然开口道“如果马大人还想活者见到明天的太阳,或不想身变残废。在下劝马大人不要轻举妄动”
马述谦身子一僵,张口还没有喊出的话卡再喉咙里,拦腰折断。
“你……到底要做什么?”
听他问出这话,那隐在斗笠下的一双眼睛露出厌恶,继而讽笑道“这话应该在下问马大人才是。马大人前身乃堂堂三品府尹,知法执法掌法。如今,虽已经辞官退隐,然早将从前的金科玉律抛诸脑后。知法犯法,勾结脏官狼狈为奸,做那强抢民女的勾当,当真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瞒天过海无人知晓了吗?”
闻言,马述谦一怔,犹如雷劈在身,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睁着一双眼睛望着那个犹如地狱爬出来索命的鬼魂。他字字鞭笞,揭露其所犯罪孽,似引起天怒人怨,恰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自天边划过,堂风灌进屋子里面来,掀起他斗笠上的帷幔,露出那张如珠似玉的脸来。出乎意料,那张脸上竟是挂着笑,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马述谦。
那是一张极度好看的面容,还是一个男子。屋内烛火恰被吹灭,冷风卷的轩窗哗哗作响。
马述谦惊的身子一软,反应过来之后,也回了心神。“你不用装神弄鬼的吓唬本官,说吧,你到底是谁?不管你是谁,本官都得奉劝你一句,年轻人,莫要多管闲事,否则,吃亏事小,当心搭上自己的命!”再次开口,他已经没有刚才的惊慌,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能将心神整理的从容,丝毫不见方才狼狈。
“是吗?!”那人却是笑,“你是觉得自己的行迹天衣无缝,还是自持权大势大,只手遮天?”
不论以上那种,都未免好笑。官官相护乃历朝历代的弊病,无法杜绝。然,也不是所有为官者皆是这般同流合污。古来清流之官不在少数,远得的不说。陵县县官闻豫章,现今州顺府的府尹卢大人,卢季安。这些,都是不可多见的清流人物,官位虽卑,刚直廉洁,为民为国,毫不利己,皆是两袖清风,德政颇卓的人,刚正不阿,且不畏权势。
为官者知法犯法,鱼肉百姓,搜刮明知民膏,是何等的无耻。更甚,当着父母官,竟公然行那强抢民女,拐卖人口的勾当,丝毫不知悔改,当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马大人,在下跟你打个堵,不到五日,便会有府衙的人来传你问话,你信或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