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是儿臣失言,请父王责罚。”面对敬景帝的怒意,那人俯首认错,姿态端正,声音清润,诚挚之中又有敬意。
见状,上面的人才面色好些。缓和面色之后,敬景帝从新审视方才说话的人,反问“你真的也觉得济儿是被冤枉的?”
文武百官摒住了呼吸,不敢作声。
那人俯首跪在地上,看不见任何表情面色,闻言,慢慢将头抬起来,时间仿佛过了良久。
这个话,怎么答都是冒险的,尤其是他这种敏感的身份。身为皇子,他乃付相和燕亭侯辅佐的对象。皇上最忌结党弄权,他理应避嫌。
只是忌虽忌,确杜绝不了。
自古以来,哪个朝代不是为夺储乌烟瘴气。君尚在,储未立,哪个不弄权,哪个不结党,暗里党派,战线拉锯都快到明面上来了。各有帮派,已不足为奇,只要不僭越大逆不道,即便是皇上,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答相信。便是煽风点火,点燃圣上的怒气。如今这个气头关口上,皇上谁都不信,说什么都是引火烧身。说不相信。有落井下石,获利之嫌。毕竟,少了一个争位的对手,可比多一个阻碍顺风顺水得多。
“儿臣希望五弟是清白的。”良久,那人答。
群臣擦汗。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不是一般人。
闻言,敬景帝冷眼瞧了他许久,那人姿态端正,任由其审视,一副问心无愧之态,又略恭敬。
许久敬景帝冷哼“好人都让你做了!”
“儿臣惭愧,还请父王明鉴。”
敬景帝剜了他一眼。
这个三皇子。明面上回答即不信也不是不信,一切以事实说话,十分中庸。暗里头有偏向说情的意思。
以事实说话,事实不就是证据确凿。只差解押犯者回都了吗。
明面说清,实有暗示之嫌!
好深的心计。
思及此,秦向由心冷了大半截。。
“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之?”
“儿臣惶恐,不敢说。”
“朕让你说你就说?”敬景帝不耐。
“是”三皇子承下,直言“当务之急,先将五弟从敌寇手中请回,之后……”
“如何?”敬景帝反问。
三皇子稍一顿。谨慎道儿臣相信五弟回来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届时如何定夺,父皇自有圣裁。“
“他还有脸回来,做出这种有辱体统脸面的事情,即便他是清白的也该好好反省自检。”
“父皇,五弟终归是皇家的血统,任由其流与敌寇之手,终是欠妥,父皇慎思。”
敬景帝冷言,“他最好好好的回来,最好是清白的,否则,他还不如死在外面。”
“置于胡央提出五座城池的条件,朕绝不答应,”中原国的皇家威严体面高于一切。他小国蛮夷,有和资格谈条件。
“这个自然,不该让步的,自是有底线寸步都不能割让。”三皇子道。
敬景帝点点头,稍稍露出满意,这才是他的儿子。
“不知众卿有何对策?”
关键时刻,文武大臣又都府首贴地。
敬景帝气得直骂酒囊饭袋。
“儿臣有一人可荐“三皇子看了一眼燕亭侯,而后道”燕侯大人身为万户侯爷,何种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以侯爷之智谋,定能担当大任,儿臣相信一定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
敬景帝望了三皇子一眼,遂看向他直谏的人,“侯爷如何说?”
燕亭后自然是推脱,直言自己已经年过半百,如何能担起营救皇子的重任。万般推脱。
敬景帝一番思量。燕亭侯门下能人众多,本身又足智善谋,亦觉得再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于是不顾其推脱,当下谕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