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看着怀里的人儿,心中突然迷茫起来。
皇帝昏庸,可他又有什么立场干涉朝政?
正是因为没有立场,所以才被人唾骂。
他揉了揉眉心,不再想了,能走一步是一步吧!
没多久,众人便到了府外,府上没有挂牌匾,不是不想挂,只是不能挂。
露期没有姓……按照大燕的礼法是不能开宅院立府衙的。
只是这宅子是当今陛下赏赐的,一年前,他还没掌十万禁军的兵权,皇帝赏赐了他这个宅院,本意是想恶心他。
他也不在意,习惯了众人的冷嘲热讽和明里暗里的刀剑,他还没那么容易被恶心到。
他用温润的嗓音轻轻唤醒怀中人。
魏南絮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四周也看不真切“到哪儿了?”
手下的番子很有眼力见,走到马旁,静候司公将怀中人抱下,自己也好去帮一把。
露期将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将腿跨到一侧,便跳下了马,无视了静候身边的番子。
他将人放在地下,才发觉自己腰酸腿疼。
魏南絮只感觉到屁股被颠得不舒服,站在地上跳了几下,便好多了。
“这儿是哪?”她问。
“我的宅子。”他答。
看门的下人早就发现了自家主子,将宅府的大门早早打开了。
魏南絮一蹦一跳的进了宅府,露期跟在其身后。
但她没进去多久,又走了出来,看着府上本应挂牌匾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不由新生好奇,道
“你怎么不挂牌匾?”
露期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吞吞吐吐地答道“我…我没有姓。”
“哦,好吧。不挂牌匾也挺好看的,风格很独特。”魏南絮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露期的经历她已经知道了。
再问下去,她也知道那是伤心事儿,而且不知道他是否透露过自己姓“江”,毕竟是罪臣之后,少不了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她只是不通人情,但不代表她傻。
露期亲自安排她休息的房间,又向她解释了一番,今儿现在这住下,给他几日时间,让他将庄子里的一切准备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