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容世子就不用管了,何况容世子也是与神机营和锦衣卫没有任何关系之人,不也是插足此事了吗?”
钟吾焉转脸看着睡在湿冷草席上的孔懿,只见他那囚服已是破烂不堪,黏湿的血和干黑的血沾满囚服,乱糟糟的头发散在草席上,光着脚,戴着手铐脚铐,整个人狼狈不堪。
钟吾焉看到之时只觉浑身不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狼狈之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睡得死沉死沉的,气息却十分孱弱。
“看来是个硬骨头。”朱樾容轻道,可是这语气,似乎夹杂着某些不确定。
“容世子也不相信孔大人?”钟吾焉看着他道,“孔大人能撑到现在,想必便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吧。”
“噢?”朱樾容直直看着孔懿,继续道“难道钟姑娘不知这话不能说得太满太绝对吗?”
这时风檀沉默走来,淡淡看了孔懿一眼。
“北镇抚司便是如此屈打成招的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孔大人到现在还没有招吧?”钟吾焉冷冷看着风檀。
风檀回钟吾焉一个冷冷的眼神,道“北镇抚司如何还轮不到兵部之人来评判,钟姑娘若是识相,便知此话说出来有害无益。”
“若是心里无鬼,又怎怕他人的评判,”钟吾焉直直看着风檀,而他只是直直看着前方。钟吾焉继续道“莫非……”
“风檀,说好的新安松萝泡好了吗?”朱樾容插话。
风檀淡淡道“欠你的。”
朱樾容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便走了。
风檀跟着出去,钟吾焉见此便也跟了出去。
钟吾焉自思道这朱樾容和锦衣卫究竟是什么关系,锦衣卫直接受命于皇上,朱樾容叉手锦衣卫之事皇上知道吗?从北镇抚司锦衣卫对朱樾容的态度来看,朱樾容插手锦衣卫之事,皇上九成是知晓此事的。
可皇上为什么会信任朱樾容?朱樾容明明是襄宪王的儿子,哪怕襄宪王现如今在襄阳,朱樾容也只是世子,可他对皇上的皇位还是有构成威胁的可能的。这些,皇上可能没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