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偏见和隔阂才如此随意。欧阳奚正是这般大大咧咧的人,永远像个孩子一般。虽说这人长得高大,但心思单纯如一张白纸,真正的纯良无害。
在钟吾焉眼里,欧阳奚就像是身边那个单纯无害的朋友,无论怎样对他,他对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这个朋友竟然莫名其妙就来向自己提亲。
这真是!
“北镇抚司?”欧阳奚拽着钟吾焉停下。
这才刚从兵部衙门出来,怎么就直直又来了北镇抚司。
“你拽我做什么?”
“焉儿,这地气氛不太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离远些比较好。”欧阳奚仍是拽着钟吾焉的手臂认真道。
“欧阳奚你好好说话行吗?别拉拉扯扯的,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我拉我未来娘子这谁会嚼舌根子!”
钟吾焉狠狠甩开,往后退一步抬起未拔出剑鞘的剑竖在两人之间,歪头道“欧阳奚,我再认真跟你说一次,第一,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你别再自说自话了。第二,这北镇抚司你进不去,所以,你快离开这里。”
“不行,我不放心你!既然我都进不去,你又怎么能进去!”
“欧阳奚我没闲工夫同你解释,事关紧急,算我求你了好吗?你快走吧。”钟吾焉说着往前推了欧阳奚一把,可欧阳奚却被推着撞上了一个人。
“怎么是你!”钟吾焉看着满脸云淡风轻的朱樾容。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撞你的。”欧阳奚突然变得沉稳些,对着朱樾容拱手行了一个道歉的揖。又转身对钟吾焉道“焉儿,快同我回去,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钟吾焉知欧阳奚的个性,便决定不再同他死缠烂打,转身就走。
可欧阳奚还是不罢休,跑上去张手拦住她的去路。
朱樾容直直走过他们身边,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北镇抚司门前打情骂俏,钟姑娘可真有创意。”
……
“喂,你说什么呢!”欧阳奚冲着朱樾容的方向大喊,又快步拦在朱樾容面前,严肃道“谁让你数落焉儿了?还在我欧阳奚面前数落我家焉儿,谁给你的胆子!”
朱樾容低头轻笑,道“欧阳公子如此护着钟姑娘,敢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未来……”
“欧阳奚!我同你说了多少次!”钟吾焉冲上来打住他。
欧阳奚看着朱樾容继续道“我是焉儿未来夫君,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数落她!”
朱樾容收起笑,淡淡道“如果适才朱某的话冒犯了欧阳公子的未婚妻,那朱某向钟姑娘道歉,只是现在朱某还有要紧之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朱樾容说罢便直直向北镇抚司走去了。
钟吾焉咬唇看着欧阳奚,气得直喘气,白了欧阳奚一眼便直接走向北镇抚司。
守卫之人伸手拦住钟吾焉,“什么人。”
钟吾焉亮出令牌,守卫让出路。
欧阳奚正要紧跟进去,却被拦住,“令牌呢?”
“我没有,但我同她一起的。”
“没有令牌不能入内。”
钟吾焉转身对欧阳奚道“欧阳哥,你先回去吧。”说罢便转身走进去了。
“哎焉儿!”欧阳奚抬起手,守卫伸手挡住他。
欧阳奚知道这是北镇抚司便作罢,走开到一边等着。
钟吾焉走进诏狱,见朱樾容早已站在那铁牢前。
“你怎会来这里?”朱樾容淡淡道。
“容世子还不知我如今在兵械部?这孔懿大人现如今因私卖火器入了这诏狱,兵部派我来协助调查此事。”
“兵械部?”朱樾容语气有些轻,“这孔懿是神机营参将,此事又由锦衣卫全权调查,同你们兵部似乎没有丝毫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