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划破的伤口,便软下来,“不管怎样,你都是我钟吾焉的救命恩人。”
“那钟姑娘请回。”朱樾容抬头望天,“这天色也很黑了,这孤男寡女的也不太好。”
钟吾焉目瞪口呆看着他,指着远处站着守卫的瓦剌士兵,“他们都在,什么孤男寡女。”钟吾焉撇嘴,“况且,我还有很多问题。”
“钟姑娘何曾从我这里套到过有用的信息?在我的印象里是没有的,所以钟姑娘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钟吾焉努努嘴,“今夜那欧冯潘是冲着……那个人……来的,我想你定然知晓他背后在谋划着什么。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是对付欧冯潘,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之事,我都会帮你。”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骗你的呢?”朱樾容静静看她,“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没有人能骗过我。”钟吾焉说罢甩袖离开。
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大体的事她都猜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一些细节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摸索。
钟吾焉回到自己的帐营后便睡下,可今日见到朱祁镇一事还是搅得让她难以入睡。
如果朱祁镇只是个浅薄之人,或许她毫不犹豫地收拾他。但偏偏他是个平和之人。他不像暴君,反倒像是会爱民如子的君主。可他五年前确实是做错了决策,这事,他脱不了责任。
可是具体的罪人,谁又能说得请,哪怕她曾经想过要让他付出代价,今日一见,却也下不去手。
他确实是在瓦剌苟活着,他眼里竟是沧桑,竟是悔恨,有几个瞬间会让她误以为是做错了事在忏悔的孩子。
朱祁镇能在瓦剌这般安然无恙,或许便同他的谦和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