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脾气倒好!”
“不是家仙脾气好!”谢子安直言批驳道“是尚儿媳妇福德厚,外道不敢抗,只能拱手退让!”
云氏从不反驳男人,立便没节操地附和道“老爷说的是。我早年听老道士讲过大善之人,有鬼神相护,邪魔精怪都不敢害!”
其实老道士的原话是“大善大恶之人”。
云氏虽说对红枣此番做法持保留意见,但对红枣的旺夫富贵命却是深信不疑,当下便自动省略了“大恶”——能旺她儿子的媳妇自然是“大善”!
何况这回儿子能挖到泉也算是因祸得福。
尚儿媳妇脾性不好归不好,但富贵福德却是真真的,没掺一点假。
谢子安当然知道云氏的省略,不过他早已认定了红枣大德转世,自也不会提。只点头笑道“就是这话了。”
“早年我就瞧尚儿媳妇样貌不凡,不想福缘深厚如此。”
谢子安一抛砖,云氏瞬间引玉道“说起来还是老爷眼光好……”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两天,周围几条胡同的住户都知道谢尚在家挖到泉了。
事情的起因是显真去井水窝子退订井水。
家里有了泉,即便泉池还只是个泥潭,但将泥潭里打来的泉水放缸里沉一宿,便是透亮的清水,尝一口竟是比买来的井水更甘甜。
先不说做饭泡茶,只说洗衣擦地却是尽够的。
没道理家里有水还花钱从外面买水,特别是自家打出来的水还没地倒的情况下——花园子里的花草树木早浇透了,再浇就要烂根了。
而混着泥沙的水在倾倒进阴沟前都得先淀出泥沙,不然还得掏阴沟。
井水窝子的东家沈旺三眼见少了一个大主顾自是要问缘故。显真想着谢尚都要立碑著砖了,没一丝犹豫地就自豪告诉了。
沈旺三是京师土著,从没听说过城里出泉水的先例,闻言不免将信将疑。显真争强好胜,随口提了和沈旺三一条胡同的池波以作证明。
巧了,池波的小孙子来叫水洗衣,现就做了人证不算,还添油加醋地告诉沈旺三这泉眼是谢状元亲手挖开的。
沈旺三闻言终是信了,转身便当做大新闻告诉了人。
于是这一带的挑水工就全都知道了,然后这周围的住家紧跟着也都知道了——挑水工们担心自己的生计,在送水的时候免不了跟相熟的小厮打听“官帽子胡同的谢状元家挖出了泉,你家老爷打算挖吗?”
泉水比井水更难得,谁不希望自家也能掘地得泉?
听了消息的人无不心痒难耐——两家住这么近,保不准地气相通,自家也藏着泉呢!
武勋多是急性子。常明听完管家的汇报后立刻问常勇“谢家挖出了泉?”
常勇这两天都在家翻兵书想计策并没去谢家。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常勇抱拳道“世子爷,属下这就过去瞧瞧!”
没犹豫地常勇跑去了谢家,然后便被锦衣卫骆炳给拿下了——没道理几条街人都知道的消息,负责监管天下舆论的锦衣卫会不知道。
骆炳早晌看到报告后就亲来谢家看泉以预备宫里的询问,结果正听到池波问晓乐、显真九月初八傍晚是不是真看到了狐狸,而不是眼花。
晓乐、显真能承认自己眼神不好使吗?自是花样证明自己确是看到了狐狸——当着外男,晓乐和显真可不敢提红枣的名和她的话。
听到“狐”这个字的时候,骆炳的脑袋立就嗡了一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京师里的大仙多是他们锦衣卫暗探。
但问题是弘德帝并没有监视谢尚的旨意,偏谢家下人却平白看到了狐狸——谢家挖到泉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这泉名传出去也是早晚的事。他得提前预备一个应对。
骆炳先问了莫非。莫非自是赌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