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眼前“公主可否再信玦一次,只需一试便可知公主是否当真中毒。”
秦楼安盯着他看了片刻,未几甚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见她答应,月玦淡淡笑了笑,将银针缓缓刺入她右手虎口之中。
秦楼安凝着月玦颇为认真的眉眼,适才她一直在想月玦会因为什么事要对她杀人灭口,然却没有半点头绪。若他当真想杀她,那晚掩瑜阁前她遇刺之时他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真的冤枉他了吗?
关于她是否中毒之事很快有了结果,片刻之后月玦将银针取出递给她看,只见刺入她虎口的半截银针已由原先的银白色变为青黑色。
秦楼安甚是吃惊,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以后可还会发作?
月玦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说道“公主莫要担心,待玦开副方子公主便没事了。若公主实在不想喝药,自行运功疗毒亦可。”
秦楼安点点说表示让他开方,又加了句要不苦的。
“笑什么?”秦楼安瞪了月玦一眼,提醒道“适才本宫还有两个问题你还没回答。说,为何不与本宫同行而是暗随本宫,又为何不将他二人捉住?”
听她方缓和些许的语气又厉了几分,月玦思虑片刻浅浅笑了笑。
“玦一开始跟于公主身后未肯出手相助,是因先前公主所说莫要将公主与普通金枝玉叶同等看待,故我才肯放心让公主独寻悟智。然现下玦亦后悔了,纵是公主本事再大,亦难免有疏漏之处,先前遇刺受伤之事如此,现下亦如此。事不过三,玦记下了,以后定不会再出类似之事。”
“至于适才为何未将他们捉住,一是因为他们施放烟雾弹转身便逃窜了。另外最重要者,玦是救公主心切,未再深追。”
“救本宫心切?”秦楼安挑眉睨了他一眼,嘟囔“说的比唱的好听!”
“公主从未听我唱过,又怎知我唱的不如说的好听?”月玦半开玩笑的反驳一句,未几扯回正题“公主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此佛珠为凤眼菩提珠,并非普通僧人可用,想要查找出今晚刺伤公主之人,并非难事。”
“好,那本宫就将查找凶手之事交给你,你若不能找到刺伤本宫的元凶,那本宫只好认定是你要刺杀我。”
秦楼安拉过月玦手掌,将佛珠拍在他掌心。
此时月过中天已要西沉,秦楼安撑臂想要站起回西院,却发现屈着腿坐久了将腿坐麻了,一下竟然没站起来。
“公主身上有伤,玦背公主回去罢。”
月玦将她掺起来作势要背她,秦楼安抬臂推开他拒绝“我胸前的伤无甚大碍,只是破了一点皮肉而已,现下也不流血了。适才我只是一时腿麻没站稳,可以自己走,不用你背。”
月玦闻言点点头,未几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秦楼安惊愕之际瞪着他“你这是作甚,快放我下来。”
“既然公主不要背,那便抱罢。”月玦看了她一眼,向西院走去“都已经抱过几次了,公主便安分些罢,亦不必觉得有甚难为情。”
几次?秦楼安算了算,此次之前分明只有两次,哪来的几次?
不过秦楼安当真未再挣扎,折腾了一天她早已要累的散架。微微抬眸看向月玦,漫天的星铺在他头顶上,他深邃的双眸亦如两颗璀璨星辰,似亮过天幕迢迢银汉脉脉星河。
回到西院时,秦楼安已沉沉睡去,月玦本是要将她放回她屋里,又因皇后睡在里面不便入内,转而又去了他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了被后,月玦凝着她看了良久,未几退出门去跃上屋顶,披了一袭星月。
兀然觉身边立有一人,月玦微微睁目,只见司马赋及正俯着他。须臾愣怔之后,月玦拍了拍身边黛瓦,示意他躺下。
“此时赋及还未睡,是去何处了?身上这一味沉香气,是何处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