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这温热让他战栗,心中忽然涨满了柔情,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同时开口:
我没事的……
我有办法……
两个人都没太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却听院外想起嘈杂声,他们从窗口望去,见有数人走进废院,随即走进堂内。
散骑常侍兼左军将军武康侯庾弘带左右武官走进室内。
他们见笼华在室内都露出诧异神色。
庾弘肃然道:“晋宁王妃怎么在这里?王妃出圈禁之地可有圣上旨意?探禁地可有圣上旨意?”
笼华答:“并无旨意,但有情由。烦劳大人报请圣上,妾求见圣上。”
萧黯忙行晚辈礼,躬身道:“请武康侯报请圣上,晚辈求见圣上。”
庾弘是奉皇帝命来宣召萧黯,未想竟碰到王妃私闯禁地,于是便将他们夫妇二人都带至皇帝面前。
皇帝对萧黯颇感无奈,本以为他这几日吃足苦头,必会悔过求饶,结果他竟悄无声息,似真打算在废院长住下去。
他这固执不知像谁。
但他不甘平庸,不贪富贵,有革新立世之心,这般年轻,这般善谋,这般勇武,还这般自律,不与任何一位皇子皇孙相同,活脱脱像年轻时的自己。
只是自己年轻时,没有背负厄运,所到之处都是赞美和热爱。他甚至要自作污名来避免遭齐朝皇帝嫉妒和忌惮。
皇帝少年与青年时代一片坦途,父母慈爱,兄弟都推他为领袖,连皇室那些从兄弟们也敬爱他。
他体会不了萧黯的孤独和困境。
皇帝只能以慈悲之心,去尽量理解,尽力庇护他一段路途。
近日,北方有消息传来,崔懋以通敌之罪被高欢处死,可算佐证了萧黯的辩词。
但淮北那边也有信息传来,说萧黯任南兖刺史期间,曾私服巡视郁州边镇。并有随行军府武官作证说,萧黯曾放言,谋得督北五州军事之权后,将重任戍边将领。
萧黯身为南兖一州刺史,却越权干涉别州边镇之事,此是越权。擅谋军权,更是大忌。
皇帝心道,他年轻轻率,行为冒失,几惹大祸,又言辞轻率,不知天高地厚。必须要给他教训。
皇帝将他关押在拘萧正德旧地,也知那是凄凉阴森之地,特意让人送去炭火。
皇帝狠下心来关着他,本意就是让他深刻反省,知道畏惧生死。
谁知他们夫妇不知悔改,竟违旨私会,完全不知抗旨不遵是要命的罪。再不惩戒,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重生之佛系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