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口说道。
阿楉把说话那人的面罩扯下,发现这人也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面容秀丽的姑娘。
“身着黑衣劲装,说不是贼人?姑娘,你这话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那姑娘听见阿楉的调侃,目光不似刚才坚毅,在那儿“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是初入江湖,脸皮真是薄得很。阿楉抱臂,悄悄感叹。
“虽不是天姿国色,但勉强还称得上清秀,这种时候都能碰到姑娘,本王的女人缘还真是不错啊。”
傅珣轻佻的语气冲进在场人的耳朵里,阿楉看着他认真盯着小姑娘的样子满头黑线,这家伙,还真是把自己的表面形象磨炼得深入骨髓了啊,这种场合也能逗起姑娘来……
前面的男孩听到傅珣轻薄的语调,生气地大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不许碰她。”
傅珣把捏住姑娘下巴的手放下,站起身来,俯视着这三个正在调息的黑衣人,眼中没了刚才的轻浮,转而被寒光所代替,语气中满是冰冷:
“这话,该本王问你们吧。”
黑衣人被他的眼神和语气惊到,竟然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定好的说辞突然之间忘得干干净净,只得低下头,逃避那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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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寒意越来越浓,路边的冬青叶被刺骨的风吹得沙沙作响,诡异的沉默围绕在五个人周围。
……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依旧是黑衣男孩率先开口。
“哦?不知道本王在说什么?”傅珣嘴角扬起一抹带着些邪恶的微笑,那样子仿佛从一个尚亲人的小恶魔,变成了一个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原本想给你们留点颜面,现在看来,你们是不暴力不合作了?”
男孩被傅珣的样子吓住,怔怔的不敢开口。
最后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黑衣人见同伴都不敢作声,终于开口,语气却不同于那两个小孩,清冷得如同二月的飞雪:
“我们是住在跟幽梦毗邻的石门山的山贼……”
看两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他继续开口:“这次听说八国都派了使臣队进洛阳,便找了个队伍将他们里头的三人绑了,易容成他们的样子,随着使臣队进了宫,想偷些宫里的宝贝出去,扬扬我们石门山山贼的名号。”
阿楉听到这番说辞,心中已经明白几分,便转身看向这个镇静自若的黑衣人,开口道:“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男子听说,眼中流露出困惑,却只在表面,仔细看时,仿佛还能看见这男子眼中深藏的笑意。
阿楉浅笑出声:“想知道原因吗?”
“那还是二十年前……”
“我跟师兄初下山的时候,最喜欢去众人议论的地方凑热闹,那会儿,因为石门山盗贼颇受百姓拥戴这桩奇事,引得我跟师兄下山之后,立马就去了那里,也有幸跟当时的山主风岷澜相识,他跟我们说,山上的人原本也都只是些普通樵夫,因为昌乐帝的统治让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才用自己一身力气,加上石门山是幽梦国来华阳必经的良好地段,成了山贼,靠截取皇饷用来救助百姓……”
阿楉走过去,拉下覆在他脸上的面巾,一张年过弱冠、明朗如星月的脸庞映入阿楉眼里,傅珣扯开阿楉接过话茬:
“所以,你们现在是用何理由进宫窃宝?本王皇兄的统治太过黑暗?”
男子一脸淡然的侧过脑袋,仿佛完成了一项任务,可以享受假日,面对傅珣的质问,连呼吸都不曾有过多的起伏。
阿楉拍开拉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看向三人。
“前几年我与老山主联系的时候听他说,现在石门山的人又重新做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