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动手?”
“明晚。”
……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升起,阿楉便已经起来。
推开房间的窗子,屋里囤积了一晚的浊气逐渐散去。
向外看时,已没了昨日纷纷扬扬的大雪,只有地上厚厚的积雪,留下了昨天的记号。
而空气中浓浓的大雾告诉阿楉,阳光又要再度光临洛阳城了。
梳洗完毕,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水酉的时候,茶馆里的三个伙计被阿楉叫醒,来到大堂里。
除了已经年近四十的厨子刘福,顺儿和小花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刘福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继续睡的顺儿和小花,又看向在柜台里忙活的阿楉。
平日里掌柜的都是让这俩孩子睡够了再开店的,怎么今天天才刚亮了一点儿,就把他们都叫到大堂里了。
想着,刘福便朝着阿楉那边问了一句:“掌柜的,今儿是不是要准备大事,咋这么早叫我们下来。”
阿楉随意应和了一下,忙完之后,拿着三个红包到桌边坐下:
“这几天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不能留你们过除夕了。但红包呢,还是照旧发给大家,算是提前给大家一个彩头,辛苦你们一年来对茶馆的付出,来年再继续一块儿干活。顺儿,你去雇辆马车,待会儿吃了早饭,大家就坐车回去吧,过个好年。”
阿楉迅速说完,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也不敢问怎么了。
但跟阿楉这么多年,他们也都知道,她如此急促,肯定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最终应了声好。
吃过早饭,顺儿叫的马车也已等候在了茶馆门口。
在水酉这几年,他们几个还从来没在除夕前回过家,三人拿着收拾好的包袱站在马车边,却总不肯上去。
顺儿和刘福两个人碍着男人的面子,都是忍着不舍,小花却是早已哭得不顾妆面。
阿楉本来站在茶馆门口,也不上前,但看小花哭得大有不停之势,无奈的叹了口气。
毕竟只是十五六岁的姑娘,这次突然不说缘由就让他们回家,估计让他们担心了。
这么想着,阿楉走过去,温柔的拍拍小花的肩:
“这次是一位故人拖我寻个物件,因为有些麻烦,所以要早些准备,这才让你们先回去。”
“不哭了,脸上的妆都花了,我看呀,以后我也不用养猫了,养着你这只小猫就行了。”
小花擦擦眼泪,“掌柜的得一直养着我,我可是哪儿都不去的。”
阿楉摸摸她的头,轻柔的哄了哄这小丫头,又看了看另外两个终于舒展开眉头的人:“你们这次回去都好好休息,我还等着让你们回来加班呢。”
“掌柜的你这也太坑了点吧!”三人齐声嚷嚷着。
“那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明年给你们扣点工钱?”阿楉歪着头看着他们,笑得一脸奸诈。
三个人抖抖身子,爬上马车齐声道:“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掌柜的,明年见啦。”
阿楉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微微笑了:“明年见。”
华阳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