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喝一杯。”
两兄弟走到赵姬席前。
赵姬自己拿起玉壶,将成蟜酒杯倒满,又随意旋转了一下壶盖,将自己和嬴政的酒杯倒满
成蟜对这些情形懵懂一无所知,可嬴政却注意到母亲的举动,联想到母亲过去对成蟜的疑忌,他知道此举非同寻常。他过去玩过这把玉酒壶,知道它的特殊功能。
赵姬举杯说道:
“祝你们兄弟学业进步!”
嬴政却很快将成蟜的酒换了过来,与弟弟一起举杯说道:
“祝母亲身体安康!”
成蟜将酒一口喝了下去,嬴政却装着不小心将酒倒翻在地上。
赵姬看到嬴政换酒杯很是惊慌,看到他把酒杯碰翻在地又眼含气怒。
嬴政却装得若无其事。
“再来一杯。”赵姬要侍女换了一只玉杯。她亲自将酒倒满。嬴政注意到这次她是先为自己和他倒酒,最后为成蟜倒酒的时候又转动了壶盖一下。他又想换酒,却为赵姬用手挡住了,她脸带笑容说:
“嬴政,不要调皮,刚才换酒打翻了酒杯,现在各喝各的。”
成蟜端起面前的酒要喝,嬴政却一手打掉了酒杯。
“嬴政,怎么在为娘面前如此无礼!”赵姬满脸涨红地怒喝。
“禀告母亲,孩儿刚想起,老师今天特别交代,我们正在练一种功夫,严禁饮酒。”
“有这种功夫?”赵姬转向成蟜问。
成蟜有些茫然,但又不想使哥哥难堪,就含混地点点头。
嬴政对弟弟说:
“好在你只喝下一杯,尚无大碍,母亲,我们实在是不能喝酒。”
不待吩咐,嬴政就拉着成蟜回到各人的席位上,装着无事地吃起饭菜来,但他还是不时看着成蟜,看到他无事地吃着,才完全放下心来。
回到学堂后,嬴政向老师赵博说了在东宫发生的情况,之后又心情沉重地向老师请教:
“老师,请你告诉我今后该怎么办?回家这两天,吃喝睡觉,甚至上厕所更衣,我都跟着成蟜。母亲送宵夜点心来,我都要侍女给狗先尝过,然后我再和成蟜分着吃。”
“这样防备不是办法,她一心想害成蟜的话,真是防不胜防!”
“老师,那我们该怎么办,禀告我父亲?”
“嬴政,不要忘了,她是你的母亲!”
“……”嬴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老人意味深长地问。
“因为成蟜不是她生的,她担心他以后会与我争夺王位。”
“唉,”老师叹了口气,又问:
“你和成蟜感情很好?”
“当然,他是我弟弟呀。”
“你没想到有一天也许他会和你争抢王位?”
“抢王位?才不会呢!”嬴政天真地笑了,又说:“我们对天发过誓,他绝不会争当国君,而只会全心全力地辅助我。而我也答应他,不管当不当国君,这辈子我都会爱护他,不会欺侮他。”
“好,这样好。”老师点点头。
“再过几天就是望日了,是不是?”老人看看嬴政又问。
“不错。”嬴政想了想回答。
“按宗室成规,朔望,也就是每月初一和十五,国君和太子都要宿在正宫和东宫正室。你明天去告诉你母亲,说是望日来时,我要去拜访。到时候我会有办法。还有,现在你附耳过来,我教你和成蟜那天该如何做。”
嬴政听着老师的话不时微笑,连连点头。
望日这天赵博来到东宫。招待老师的晚宴依然设在东宫里。
席间赵博看看秦王夫妇说:
“平日里嬴政和成蟜在学堂里很是友爱,看到他们兄弟如此相爱,我倒想起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