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赌博一度成为他生活的重心,自己也跟着入不敷出,为了堵上自己的缺口,他从宫中盗取了黄金,又制造了爆炸事件来掩人耳目。
他用偷来的黄金打造成了各色金器,在黑市中销货填补了巨大的窟窿后,为了怕朝廷的人发现自己的手艺,便一直藏着,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可就像他自己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靳家在上京城道上的势力,随便一查,便轻易的将他找出来了不是么?
“容家既帮着谨世子找寻背后制造令牌的人,看来市井传言不假,容家和谨世子府早已联手。”他莞尔一笑,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
“张老对政局也有兴趣?”靳方言浅笑。
“偶尔听人谈起,岔了一耳朵罢了。”张老摆了摆手,又道,“靳家主,你是想问我谁让我刻的令牌么?”
“张老,你也知道靳某是做什么,规矩我懂,自不会叫张老为难。”靳方言摇头,他将手中颗粒物搁到张老的手中,“我只是想知道,张老做这令牌的原材料是什么。”
“靳家主既然让人查过黑市,那么我买过什么,用过什么,靳家主不是很清楚么?”
金银玉器在大夏虽然允许私人买卖,但加工雕刻,必须由店铺出面购入材料,私人在市场上是买不到金银加工的原料的,自然,黑市除外。
“张老隐匿多年,能请得动张老出山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可张老你是不是也该为了狗儿考虑考虑?”
张老几步逼近靳方言的身侧,“你什么意思?”
“张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多少人看着你,上京城背地里又有多少的风云暗涌,我靳家虽不插手朝堂之事,但容家拜托之事,即使我有心想瞒,怕也不过三两日,如今盯着张老的有多少人,太子宫、容家、谨世子府,还有其他想要巴结的朝臣,若您落在他们的手里,怕是见不得比我光彩多少,幼子无辜啊!”
“你威胁我?”
“不敢,不敢!”靳方言退了几步,定定道,“靳某敬佩你的义气,所以不强迫你,背后之人我会亲自去查,查不查的出来,和张老无关。”
张老静下声来,似是在思考靳方言的话,他眼中时明时暗,不一会儿,抬头看他,似乎是做了某个决定,“靳家主,可否答应老朽一件事?”
“您说。”
“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便是狗儿,所以……”
靳方言认真的看着他,承诺道,“您放心,我向您保证,没人可以伤害的了他,只要他在我靳家一日,我便护他一日,绝不会让外人窥探到这个孩子。”
“老夫多谢靳家主!”
张老仰头将手中淡黄色的颗粒物数倒进口中,靳方言只默默的看着他,并不出声阻拦。
“靳家主,此种玉石唤做琉璃金,硬度色泽摸上去与黄金无异,噗……”
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张老伸出颤抖的手,搭上靳方言的肩头,“靳家主,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还请你……噗……”
他再次吐了口鲜血,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靳方言的肩上,他平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老人,“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便一定办到。”
崔叔从府外归来,看到倚在靳方言肩上的张老,面上一惊,“少爷?”
“堂堂一代名匠天彦,最终也被世人、被时局和义气二字逼死了。”
靳方言伸手将张老的尸首缓缓的放在了地上,他伸手合上了张老的眼眸,张老到死都不愿意将背后之人透露出来,这份心情他忍不住敬佩,若说逼死张老,他算不算最直接的元凶?
“崔叔,把张老厚葬了吧,至于狗儿那孩子,你让红缨好好照顾吧。”
他面上有些疲惫,崔叔找来下人将张老的尸首抬了下去。
“少爷,张老这样至少体面些,若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