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靳家主,小孩子家好玩,不懂事儿,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没什么。”靳方言和善的摆手,他看了一眼站在老人身后的小男孩,“你是叫狗儿?”
狗儿看了看自己的爷爷,见他没有凶自己,迟疑的点了点头。
靳方言又是一笑,“唔,这花摘下来你拍是也没有办法好好的带回去,我待会儿丫鬟给你些种子,你自己拿回去种,这样每年都可以看到了好不好?”
“真的么?”狗儿高兴的欢呼起来,老人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又沉默着低下了头。
“靳家主,小孩子不过是贪鲜,您就不要破费了。”
老人低头婉拒,绣球花并不生长在大夏,但也有不少官家贵人喜欢,绣球花的种子,在上京城百姓的交易场上并不流通,但不少商贾为了攀附权贵,会去黑市中高价购买,品种越好的绣球花种,价格越是高昂。
靳家花园里的绣球花,虽只有小小的一隅,却囊括了雪球、大八仙和蓝边八仙三个极为罕见的品种,即使是在盛产绣球的天麟,都是极为昂贵的品种,这一个小小的角落,怕的低得上一个收入尚可的商贾人家的宅子了。
这般厚礼,拿下来,可是太沉了些。
“不过是举手之劳,最重要小孩子喜欢嘛。”靳方言不甚在意,“红缨,带着我们的小公子去取些种子来。”
红缨弯腰冲狗儿笑了笑,“小公子,跟姐姐去拿种子好不好,顺便给你讲讲种花要注意的事项。”
“可是……”
狗儿抬头看了看老人,身子虽然已经倾向了红缨,但老人不发话,他也不敢走。
“既然这么想要,就去吧。”
老人终于松了口,狗儿立刻拉上红缨的手,一边儿好奇的问东问西。
“让靳家主破费了。”老人躬身浅道。
“张老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慧眼如炬。”靳方言赞道。
“拿手手短,靳家主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那靳某先谢过张老。”
靳方言伸出右手摊开,手中浅黄色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着精芒,张老眼眸一缩。
“看来,天子手中诬陷谨世子的令牌,真的出自张老的手笔。”靳方言浅浅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他面上的神情,已经佐证了面前这老人的身份。
天家皇子皇孙的令牌,每一枚都工序复杂,即使是熟练的工匠,也要雕刻大半个月,方才能将令牌打磨成型,工序之繁复、工艺考究,让民间许多工匠都望尘莫及。
姬若风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他拿出来无限姬若离之前,一定找宫中府中制造令牌的工匠检查过。
能瞒过皇家御用的打造师傅,那人的工艺不在众人之上,也一定要和众人相当。
靳方言听闻天家祭祖传闻的时候,就一直在好奇,这民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还想着要是碰上了,一定要搁到自家的珍宝坊去。
直到容家派人来托靳家找寻当年宫内金器锻造司的主事天彦时,他才算是明白,不是民间出了高手,而是高手混迹到了民间。
“当年锻造司发生爆炸意外,所有人都以为天彦葬身火海。”张老敛了眼中的眸光问道。“靳家主是怎么找到老朽的?”
“这个问题,我想我不能给张老答案,猜出你身份的,是容家,我不过帮着寻人罢了,容家虽然情报网发达,但到底是做正经买卖居多,很多事情,明面上是翻查不出来的,不过根据容家给的信息,我让人在上京城各大黑市和赌坊找到了些线索。”
靳方言点到即止,张老叹了口气,“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年他本是宫中的锻造司的主事,靠着自己的手艺吃饭,日子过得也算是可以,可人年轻的时候哪有不犯错,跟了几个游混,走了条歪路。
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