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该死,但那令牌是,是张晏胁迫草民做的,草民不想的,可张晏说,草民若是不答应的话,就,就杀了草民家,皇上饶命啊!”
灰衣男子不住的磕头求饶,张晏听着他卖力的表演,丝毫不觉这些话有任何的不妥。
这一局,敌人在暗,太子府在明,他完完的输了,轻阖上了眼眸,不为自己辩解半句,他静静的等待着自己身为谋臣最终的谢幕。
“真是太子……天呐!”
所有证据部指向太子府,所有人都一片哗然,右相一看局势不对,立刻道,“皇上,太子殿下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至此,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
不少官员跟着右相跪了下来,这算是什么,直接承认了自己有罪么?
姬若风心中不服,他倔强的看着顺帝,“父皇,儿臣没有做过,是,是那商人满口胡话,那日他进京的时候,明明就说……”
“说什么,说他是天麟来的,还有谨世子的令牌么?”顺帝看他狡辩,不觉痛心疾首,他彻底别过脸去,不愿意在看此刻的姬若风,“月白,你跟他说!”
“殿下,这商人什么都招了,您为了冤枉谨世子,找他打造了这块令牌,张晏跟他说,世子曾经在天麟住过,令牌拉在一位天麟商人的手中,就最不会令人怀疑。”
柳月白顿了顿又道,“臣曾经也怀疑过,这商人是不是故意冤枉您,臣命人查探了近几日进城登记的商人名录,天麟来的商人,除了给越王妃看病的风冥涧刚刚商人的少尊主,并无其他人等进城,倒是有陈国和烨国的商人进出,少尊主的年岁,我猜大抵没有跟前这位年近四旬的商人大吧,而且,他是地地道道的上京人士,绝不是殿下口中的天麟商人。”
柳月白不紧不慢的解释,将可能出现纰漏和疑惑的地方,解释的滴水不漏,根本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他手握认证物证,推理的无懈可击,让人无从反驳。
姬若风不笨,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跳进了黄河,任凭他说什么,父皇都不会相信。
他杀了那守城的将士是事实,要揭发姬若离丢失了令牌也是事实。
尽管其他的地方有偏差,可这虚虚实实之间,他已经失了清白,在做强撑,只会将自己还没有部丢失的形象,弄得更加的狼狈不堪。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一时的糊涂,还请父皇、皇兄原谅!”
他忍着心头滴落的血花,一字一句的认错服软。
菴珨棒﹜生平第一次,自己竟然在姬若离的面前服了软。
从小自己欺负他的份儿,什么时候,他竟有本事骑到他的头上耀武扬威了!
他两手撑着地面,狠狠的磕了个响头,额头都渗出了血,高台上的灰尘沾染上了伤口,带着些咸涩的疼,却抵不上他心中的羞辱。
他定要好好记住几日的羞辱,他日十倍、百倍的奉还!
“风儿!”
季氏心疼的看着姬若风的额头,她紧跟着跪在顺帝的面前,泣不成声,“皇上,既然风儿知错了,您就饶了他这次吧,他也只是一时魔怔了,才会这么做。”
顺帝多年偏心姬若风,心中虽然对他厌恶,可一瞧见他额头上的血红,心中又有些不忍。
“这……”他转身看了看姬若离,似是在询问他这个受害人的意见,可姬若离只淡漠的站在一边儿,不发一言,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他陌生的模样与态度,生生的刺痛了顺帝的神经。
他不知怎么的,竟一瞬想起了昨日那位少尊主的话。
眼前这个儿子,是他当年抛弃在外的儿子,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的那些年……
心中的愧疚,像是一张大网,渐渐的将顺帝的心包裹其中,并不断的勒紧,让他喘不过气儿来。
“太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