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妇人的丈夫是进了太子府,便再也没有人插手管这事儿了!原来太子在上京城竟然这么只手遮天啊!”
姬若风和自己心中的儿子相差太远,现实和想象中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顺帝越说,心中的火气越大,他再次扬起了手,却怎么都没有落下,心中虽对着不成器的儿子生气,可真要到了动手的时候,却又怎么都舍不得下手。
顺帝怒气正盛,姬若风忽然有了印象,张晏确实跟他提起过那将士的母子去了府衙闹,可最后,他花了一千两银子解决了这件事儿。
他听到最后的消息是,这母子在张晏的注视中离开了上京城,可为什么,他们现在为什么回来了?
姬若风握拳的右手更是紧了又紧,姬若离的单纯的笑,在他的眼中,分明就是嘲笑与玩味,似乎在笑他的作茧自缚。
几乎是在看到他眼中笑意的瞬间,他便肯定了,眼面前跪在父皇跟前的母子一定和姬若离脱不了干系。
恐怕,他是跳入了姬若离设下的坑中了吧,他倒是高兴了,心里现在估计在笑了吧。
“若不是这对母子在大理寺卿的门外跪了一天一夜,朕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你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
顺帝失望的看着姬若风,他宠爱姬若风的事实,天下人皆知,如今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儿质问姬若风,顺帝忽然间好像老了许多。
大理寺卿柳月白,是了,一定是姬若离,一定是他!
姬若离虽然没有明白上执政,也没有插手朝堂之事,但朝中自有些官员和他走的十分的亲近,柳月白便是其中之一。
姬若风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次还不是柳月白?
他能想到这一点,比他年长许多的季氏当然也想到了,在瞥见儿子眼中猜忌之时,季氏在他开口前,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
“皇上,风儿一贯单纯,这次一定是受了旁人的诓骗,不然他怎么会冤枉了阿离呢。”
季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脸不红不跳的打着温情牌。
“单纯,单纯的话,他会直接杀了人灭口么,朕让人去查了,太子口中的商人,只有那守城的将士一人见过,如今他都死了,太子说什么不行?”
“皇上,既然是这样,只要把那商人找出来,不就好了么?”季氏恳求道,“皇上,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怎么能这样冤枉风儿呢,他该有多委屈啊!”
“委屈,皇后,朕也相信太子是无心之过,所以柳月白带着人到朕面前的时候,朕相信太子,让柳月白彻查,可是到头来,朕查到了什么?”
顺帝的音调忽然走高,季氏心中有是一阵慌乱。
“太子府的家臣,你的好外甥,他不但帮着太子收买刚刚死了一家之主的孤儿寡母,他竟然还让人打造了一块假的令牌!”
季氏疑惑的冲张晏看去,他赶紧上前来,跪着恳求道,“皇上,令牌是那商人亲手交给臣下的,还请皇上明查,莫要冤枉了太子!”
“商人,你说的可是这人?”顺帝轻蔑道。
一身着灰色丝绸长袍的男子被人推了出来,几步跌跪在张晏的跟前,张晏细细一看,正是那日交令牌给自己的男人。
“这……”张晏一瞬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再看了那男子两眼,心中自嘲一笑,他明白了,这场戏,他以为自己布局高明,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打从一开始,这商人、母子,都不算被威胁、收买的,而是用来算计他的。
商人受惊的模样、那对母子悲恸远走的模样,部都是为了让他深信不疑而编排的一出戏。
他以为自己这个谋臣算计的滴水不漏,却不想,自己反倒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主子。
“皇上,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