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上才纳过几个新人啊,这么着急,不只是那些格格们,更是她们身后的家族。”
宣嫔笑着,喝下牛乳茶,奶香味儿清甜。
“南方明国的茶,还是喝不习惯,还得说北方的奶茶,喝得才叫一个痛快!”
“说着北方的奶茶,今儿参选来的,有一位察哈尔部的琪琪格,样貌生得十分周正!”
玉斟饶有兴趣地提到这届秀女,而宣嫔不以为然地撇嘴。
“不就是年轻些,水嫩些吗?看过这些年来进宫的,有几个是凭着年轻貌美赢得宠幸的?不过是一时欣喜,得到了便又是失去,丢在宫里,古讷氏不就是个好例子吗?还是跟着昭妃一辈儿进来的,更怀过皇嗣,美貌也是一等一出挑,可到头来,依旧是没个名分,在南所里头孤独到老,也只有姐姐你了,始终与皇上情投意合。”
宣嫔说的厉害,却不难成事实,易琛的喜好,玉斟都说不出来。
譬如昭妃,入宫时宠冠六宫,现在不过尔尔,更是没有新封的晨嫔得宠。
“盼着这届秀女都还是那个样子,别招进来些爱扮鬼的,不安分的,那才是祸患!”
“左右明个宴会过了,就清楚了,虽说有选进宫里头的秀女,也还有给三阿哥与四阿哥物色的福晋,听说静妃看上了佟佳氏的格格?”
宣嫔吃着大核桃,边剥核桃边问个不停。
“若不是看在三阿哥的面子上,皇上带不带她来还是回事儿?姐姐想,皇上会把佟格格赏赐给三阿哥做福晋吗?”
玉斟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糕点,眯着眼似乎非常戒备,随即对宣嫔说出口自己的心思。
“皇上想不想,我不清楚,可我不想,佟氏本汉人,一朝入宫,大功桩桩件件,佟佳氏还有一支更是抬旗镶黄旗,佟格格就是那一支,我也是看到在善贝勒与纯宜文妃的丧仪里,静妃如何拉拢,又让呼泰盯着前朝的佟协安,若是静妃真的攀上这门亲戚,那她的心思,还能安分吗?”
“是啊,静妃原来就想为了三阿哥谋划太子位,才费心设计春疫宴,现下这般,可见静妃的心思从没消停过!”
宣嫔也沉了口气,慢慢了手上的动作。
“姐姐,若是让三阿哥得了先机,以后静妃,可就又东山再起了。”
“是啊,咱们好不容易收拾掉了乌兰乌尤,可不能放过钟翎,所以,我一早就告诉了皇上,静妃种种的心思,皇上耳聪目明,已然也知静妃心意,而皇上最厌恶的,莫过于攀亲扯贵,谋合一党,不过是提了一嘴,给皇上提个醒!”
宣嫔点了点头,放松了脸上的神态。
“皇上最是痛恨这些事儿,静妃还不老实,可见静妃蠢顿,黔驴技穷罢了!”
而平湖川内,静妃从旁人那里打听,永嫔居然也有心思让四阿哥求取佟佳氏的格格,自然火冒三丈。
“本宫说呢,肃阿勒在忌惮什么,原来是永嫔从中作梗,是她在皇上面前嘀嘀咕咕,不安好心!”
静妃甩飞了桌子上新盛上的茉莉养神露,咒骂着永嫔与四阿哥。
“也不看看四阿哥什么窝囊样子,不怕玷污了佟格格!”
“娘娘,消消气!”
娇杏收拾起地上的狼藉,静妃气喘吁吁地坐在软垫儿上,心里不尽十分恨。
“不行,本宫不能允许永嫔捷足先登,佟格格,还是得我们三阿哥娶进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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