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跪在地上。
“皇上,皇上……?”
“无心肝的贱人,穿红着绿地勾引谁呢,不知宫里出了事儿?滚出去,给朕滚回去!”
听着安宁宫里头声声碎裂,又夹杂一顿咒骂,看着伊拉礼氏连滚带爬地跑出安宁宫,肃阿勒远远望着,只觉着无比解恨。
“这就舒坦了?”
背后女人声音阵阵,肃阿勒吓了一激灵,见是昭妃在自己身后,忙地半身跪下请安。
“给昭娘娘请安!”
“给了她苦头吃,也是能痛快些!”
昭妃笑意如黑夜里的花朵,只看得见轮廓,却是什么感情都没有的黑色。
“痛快!”
肃阿勒诚实地说出自己的话,却遭昭妃一阵嘲讽。
“这就是舒心快意了?想着静嫔受的罪,还有你自己的委屈,你们娘俩恨不得把命一个一个地舍出去,就唤来这么小小的斥责,果然啊,还是小孩子。”
肃阿勒低下头,沉着火星四射的眸子。
“她们毕竟是皇妃,一个还有身孕,我额娘现下不过一个嫔位,我们斗不过她们。”
“好啊!你这一句斗不过,然枉费了本宫为你谋划接你额娘出来的主意,那斗不过就让你额娘安生地在冷宫里过去吧,何苦出来受如此羞辱与折磨?”
昭妃徘徊在肃阿勒身边,脚步声一踏又一踏,磕在自己心头,万分的恨意如一场扑不灭的熊熊大火,欲之喷薄。
“还请昭妃娘娘给儿臣指点迷津。”
“本宫?本宫也不过是夹着尾巴活着,昔年,你弟弟八阿哥差点儿没活着出生,还有你那额娘,千方百计为着你的前路要害死你弟弟,我的八阿哥,便是你有恨,左不过恨着兆佳沉音与伊拉礼氏,也和我没半分钱理由,本宫吃什么主意呢?”
昭妃故作难为情,肃阿勒却跪下,抱住昭妃的双膝。
“以前是额娘的错,动了歪心思想害弟弟,但从今往后,儿臣便也是昭娘娘的半个儿子,自是会报效昭娘娘,保护弟弟!”
昭妃眼波如水,温柔似一个母亲,忙扶起肃阿勒。
“好孩子,不枉本宫疼你!”
“阿勒你怎么现下同昭妃这么亲近,静嫔娘娘当初可是要害死她的儿子,我不信她能这般容忍大度,去帮仇人的儿子!”
客图跟着三阿哥回去,半路上偷偷地问肃阿勒,肃阿勒只是一笑,拍了下客图的后脑勺。
“我额娘倒了,没那个心气儿在斗了,我也得找个指望,昭妃有点儿心思,我也只能抱住她这棵大树,若真有利尽而散的那天,我就不信她一个妃子能耐我这个阿哥如何!”
见肃阿勒如此胸有成竹,客图也倒心里头安慰,便跟着三阿哥回了佳镜宫。
可肃阿勒毕竟年幼,再有心性手段也不过看在昭妃眼里是雕虫小技罢了。
“三阿哥可真会做戏!”
芷荟啐了一口,昭妃却捂住手帕,含笑道。
“他啊,是觉着自己额娘不中用了,便也要借着我,做出一番事迹,还别说,三阿哥还是有点儿意思的!”
主仆二人欢歌笑语,借着月色往着流芳宫离去,二人也觉着整个宫里,无不运筹帷幄与自己手掌间,也放松的身心,踏着清月挽歌,追随着自己最初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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