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斟生气异常,冷冰冰的话语令屋子一下子寒冷出奇。
“还不快滚出去!”
肃明图有心护着秦氏,拂芸便行了一礼,告退下去。
“听说你府里新来这位秦蓁可是能耐啊?怎么着?凭她还想挣个名位不成?”
“额娘言重了!”
肃明图羞愧万分,也是真的宠爱了这秦氏,只觉着床第间时而温婉可人,事儿刚劲泼辣,相处时更是知书达礼却不拘束刻板,真的能戳中男人心窝子,便赐了拂芸的名字缠绵时用,外头的人还是小秦儿的叫着。
“她这名号,也是犯了本宫的忌讳,以后不许她名蓁,便是个下人,叫个委婉的名儿也着实不雅,本宫赐给她一字‘艾’,以后就是秦艾了。”
玉斟心里头不痛快,也是又想到这低贱下人的名字与自己犯冲,更是生气,随即针对,改了个贱命。
“罢了,明图,萨仁,你们可是得好好查查,西福晋为何无缘无故小产,也算是让西福晋吐出心里头一口哀气儿才好!另外,抽空多陪陪绛宁,没了孩子,最难过的还是母亲!”
一番嘱咐,天空也有了月色,便是玉斟也该回去了,仪仗队在王府外头备好,直奔宫里头去。
路上,玉斟只觉着秦艾这个女子十分不简单,便又给了江平命令,让她彻查秦艾的身世,看看底子是不是干净。
另一头,宫里头人知道皇孙出事儿,便是也有的备着去献媚皇上,宽慰是假,露脸是真的。
皇后刚刚出了安宁宫,三阿哥便进去了,慰问了侄儿,却也是有着动容。
一旁,伊拉礼氏带着盒新备好的糕点进来,见三阿哥也在,请了安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
“蘩菱娘娘!”
伊拉礼氏与三阿哥互相行礼罢,伊拉礼氏才讨好地亲自近案,将新鲜制的玫瑰花饼与红莓子羊奶端了上来。
两个甜点都是红色的,易琛一下子心情又是十分不好了,便是今日自己的皇孙也是化成一滩血水,没能出世,更加没了胃口,倒是爱妃的精心,也不好斥责。
伊拉礼氏蠢顿,不知察言观色,便滔滔不绝开始假惺惺地问候。
“知今日大阿哥府出事儿,皇上痛失皇孙,臣妾无能,也不能做别的,便新手制了些小点心来给皇上尝尝,还望皇上能开解!”
伊拉礼氏说着,三阿哥在一边差点儿没笑出来,明明皇上的脸子都摆在那里了,是不愿意看见腥红的东西,忍住沉气不说话,只是看着奏折,伊拉礼氏还是不懂进退,不识好歹,生怕皇上不搭理,死死地跟着说话,没有一刻是停下来。
肃阿勒又看,今日伊拉礼氏前来,身着石榴花色粉夹红白垂地色,头饰上的钿子还选用鎏金两只做固定,刻着喜鹊的簪子别上,又着了翡翠于一端,三钳玛瑙耳坠,帕子还是粉红浅色的鸟喙花巢,都是滢滢春色喜庆得格外出头,生怕不知是皇上的宠妃般穿金戴银,点红镶玉,奢华惯了的。
便是刚刚皇后来了,穿着素简,无一丝艳丽颜色。
肃阿勒只觉着时候成熟,皇上不理会伊拉礼氏聒噪,便自己向皇上道。
“皇阿玛,儿臣不便打扰您与蘩菱娘娘了,儿臣告退!”
这时候易琛才抬起头,又低下,无心情说话,只是回了句好。
“好!”
肃阿勒走到伊拉礼氏身边,故作笑容,鼓起勇气将额娘的无名罪一并端了出来。
“蘩菱娘娘今日穿着真是华丽!红点一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喜事儿呢!”
说完,肃阿勒转头就走,也是这句话,皇上才好好的注意,抬头审了审伊拉礼氏。
一瞬间,易琛气血上涌,一把打翻桌子上伊拉礼氏送来的东西,一个瓷碗飞在伊拉礼氏脸边,重重碎在地上,后者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