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快些!”
玉斟乘着软骄,走在青石板路上,急匆匆奔着安宁宫一头儿。
“啊!”
突然间,拐角处,不知哪里窜出来个太监,捧着一盆儿水,直直地撞在骄撵上,抬轿太监们重心不稳,摔了过去,竟是连玉斟也一并从轿子上滑下来,栽倒在地。
“娘娘~”
烟桃大叫一声,跑过来扶玉斟,湖艺眼疾手快,快速抓住那太监,使劲儿抽上几个大嘴巴。
“你是没长眼睛还是不想要脑袋?眼瞎心也是死的?”
“娘娘,您无碍吧!”
烟桃扶起玉斟,却见地上满是水,还有香味儿,竟是玉斟身上的梅红棉袍也是被沾染大片,冬日初晨寒气胜,隐隐白气散着。
“你是哪里来的?”
玉斟心下警觉起来,止住了掌掴小太监的湖艺。
“奴才,奴才是内务府的,给金玉宫送梅花朵上第一捧的雪水,是说给皇后娘娘净面的,奴才今早起晚了,走得急,才冒冒失失,撞到了睿妃娘娘,娘娘恕罪!”
小太监不住解释磕头,哭红了眼,玉斟细细端详了他一番也无果,只得看看自己身上觉着骤然寒凉。
“娘娘,咱们还是回宫更衣吧!”
烟桃关切道,玉斟却摇摇头。
“眼下还是往安宁宫的要紧,且把他捉了扔给内务府,好好受罚去吧!”
说着,玉斟复上了撵骄,火急火燎还带着一身冰冷地往着安宁宫过去。
远处,长街拐角,青瓦红砖雪堆畔,菀柔静静瞧着。
“飘桂,保儿是留不住了,左右是金玉宫梅素派过来的。”
“是!奴婢明白”
这一头,玉斟匆忙奔波到安宁宫已见畅嫔跪在正殿,哭哭啼啼,易琛闭着眼一脸不耐烦。
“睿妃娘娘来了!”
玉斟没有通传,进了暖阁。
“斟儿,你怎么过来了,呦,怎么,怎么身上还湿了?”
易琛起身,应向玉斟,顺手批过虎皮大氅,罩在玉斟身上,顿时夹杂着易琛身上的气息,玉斟一下子没了凉意,没了十多天的不满醋意,反而暖暖和和的。
“皇上,臣妾有急事儿,所以才会失了礼数也不得不赶过来。”
易琛与玉斟二人坐下,玉斟看着跪在地上臃肿发福的畅嫔,怒目圆睁。
“却说畅嫔,不好好地关在钟熙宫暖阁里头听候发落,谁让她过来的,可是传唤来的侍卫也不要命了?”
这冷冷的语气,又是套上一层虎皮,畅嫔有些畏惧,易琛却有些好笑。
“何必动怒,你套在这里头可不能轻易发脾气,汉族男人有的管自己跋扈凶恶的妻子,称母老虎的!”
这般一说,玉斟脸上一阵红白,却也含羞不在言语。
“也是畅嫔陈情认罪,朕才放她进来。”
“是啊,畅嫔也算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了!”
玉斟眸子上挂着恨意与杀意,一改刚才的嬉闹,褪下大衣,指着畅嫔严肃道。
“皇上,臣妾彻查,发现太医院佟无为与乌兰乌尤有数不清的关系,许多恶事,都是乌兰氏勾结佟无为所做!”
“皇上明鉴,臣妾已告知,有些本是我心怀恶念,成嫔加害臣妾,臣妾只是想为宜妡讨回公道,被仇恨所蒙蔽,而其他的事情,都是旁人勾结佟无为加害臣妾啊!皇上明鉴,睿妃娘娘明鉴!”
畅嫔又说又哭,惊天骇地般诚恳,玉斟竟有些想捂着耳朵。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与静妃勾结设计春疫宴,害了那么多公主,可是没有你的份?你伙同佟无为抢走董鄂煊烨的药方,又反手嫁祸本宫与董鄂太医,害成嫔母女,下砒霜于成嫔和七阿哥,这些种种,都没有你的份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与静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