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着牙挺着,臣妾一定追随皇后娘娘!”
西西觉罗氏也是反击着,皇后却谦和。
“本宫怀着宜婧,宜婷时也是百般不舒服,如今想着都后怕。”
“是啊,皇后娘娘尊贵,自然不舒服不适也没有透漏,可见娘娘宅心仁厚,远的不说,就说乌兰娘娘,也没和你一样三天两日就抱病喊痛的!”
钮祜禄氏的话语又引向乌兰氏,乌兰氏也不说话,抬眼望向皇帝,可瞧万贞的眼神一直停在玉斟的脸上未曾移开,而玉斟只是呆呆地瞧着地面发愣,二人丝毫没有理会后宫姐妹的唇枪舌战。
眼神错落的盘旋着,乌兰氏干咳了下,也没接话。本来激烈的争逐突然停住了,气氛难免尴尬,皇后忙打圆场。
“皇上想是累了,咱们还是先让皇上休息吧。”
万贞听见皇后叫他,方缓过神来。
“好,一切由皇后安排!”
“安排什么?皇上的心思这是跑谁脸上去了?”
静妃打趣万贞,众人方才散了。
“娘娘方才怎么不说话?”
回懿祥宫的路上,竹清忍不住问着玉斟。
玉斟一上午不曾开口,如今也是缓缓道来。
“我与他,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殷切关心的话让皇后说了,阿谀奉承的话给静妃说了,别人哭的哭,笑的笑,骂的更是骂了,我有什么可说?”
冰冷冷的脸庞迎着寒冬腊月的风,仿佛自己赢了。
“可皇上一直看着娘娘!”
“大概是我和元妃像吧!”
玉斟失望了,听说前线紧张,她是多么期待万贞的回来,看似不说不做,实际上内心不知多么想念他,宁愿他回来不理自己直奔流芳宫,也希望他好好的。
玉斟变了,形于色到冰疙瘩,往往自己都不知道。
照看完元妃,万贞回了安宁宫,靠着柔软的金丝榻,嗅着安神龙涎香,闭着眼眸。
脑海里,总是想着今天的玉斟为何闭着嘴,不说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说到热爱,虽然玉酌最能打动他,那洁净的眼眸,如同里面藏着皑皑的雪山青青的草原,让他痴狂。
可痴狂过后,激情熄灭,脑海里又浮想出玉斟的脸庞,娇羞汗涔涔的,挑皮不安分的,诡计多端鬼灵精怪的。
想着想着,万贞睡过去了,进入到梦里。
芷兰花开满了山坡,那是玉酌最爱的香气,万贞,玉酌,肃央三个人躺在山坡上,一家三口美美地晒着太阳,感受着花香扑鼻。
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万贞拉起身畔的玉酌一看,发现早已经不是她了,而是玉斟,不,他分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玉斟还是玉酌。
那个女人铁青着脸,如同一块冰,低着头披着发,突然站起身,伸出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儿子肃央。
万贞吓坏了,赶忙抢夺,却于事无补。
肃央死了,青着脸,憋死了。
“啊!”
“皇上!”
万贞被噩梦惊醒,一旁的大总管太监汤它多伦扶起万贞。
“皇上您怎么睡上了,怎么不叫奴才伺候您就寝!这般会着风寒的!”
万贞也不说话,咬着牙回想着刚才的噩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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