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见面太频繁容易露出破绽,我和阙王兄有时数月也不会直接联系一次。你若有什么话要说,写下来,我想办法帮你交到他手上。”
“写啊……”何鹭晚想起自己那手字就心虚,遂小声嘟囔“写下来白纸黑字都是实证,才不安呢。”
“若是连封信都能让不该看的人看去,这嫡也不用夺了。”
这话在理,何鹭晚放下心来。
到阑王府之前两人都没再交流。
他们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进了大门何鹭晚就头也不回地往琳荷苑走。
刚进琳荷苑,不等风谣和苏朵帮她安置下来,何鹭晚就上上下下检查了所有角落,可是哪儿都没有年亥说的信。
何鹭晚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怎么也要接近子时了,这会儿还没送只怕不是时候未到,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殷封阑有着最大的嫌疑,只是何鹭晚想不通他究竟为什么不让自己和年亥学变装。
左右都要给伏升书信一封,何鹭晚回屋整理了一下今日记下的所有情况,乘着夜色在灯下奋笔疾书起来。
从太子与逯家微妙的离心、何乾的野心到兴禄钱庄正在密谋的计划,何鹭晚尽可能清楚详细地写下来。
这一写就是十多张纸,写了半个时辰何鹭晚犹不自知。好不容易写完了,她又反复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记错、写错的地方,这才舒了口气,对着剩下的半页白纸发呆。
纠结了一下,何鹭晚决定隐晦地告上殷封阑一状,把她听年亥说会有通知却没有收到的实情写了下来。
如此,无论是没送到还是被藏起来了,伏升都好另做安排。
“风谣!”何鹭晚一边把信装入信封中,一边下意识喊了一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风谣受了伤又累了一天,这会儿应该已经休息了。
风谣应声而入,衣装整齐并没有歇下的迹象“姨娘有什么吩咐?”
何鹭晚歉然一笑“给伏升的信我写好了,麻烦你走一趟交给殷封阑,回来之后快点休息。”
“是。”
何鹭晚又忙活了一阵准备歇下,等到风谣回来,转述了殷封阑的许诺,说明天早朝后会找机会把信交到人手上,这才安心休息。
第二天何鹭晚睡到中午才醒。
头一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今天从睁眼开始何鹭晚就觉得昏昏沉沉的,有点用脑过度的晕眩感。
但她还是强撑着见了见来琳荷苑定期汇报的下人们,了解到何府闹出来的动静并没有传入阑王府当中,近来府中也没什么事,大家都为殷封阑平安无事而感到开心。
何鹭晚也就跟着放下心来。
她强打起精神看了一下午的书,到了晚上她感到累了、想提前休息的时候,琳荷苑来人了。
“这位爷真的会挑时候……”何鹭晚刚歪倒在床上就感应到院子里来人了,只好立刻翻身下床。
她走出屋门,来的果然是殷封阑。
“阑王殿下。”何鹭晚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意思意思见了个礼。
殷封阑背着手,不冷不热地撂下一句“明晚亥时四刻,橡岸胡同的小院里,阙王兄要见你。”
何鹭晚听得双眼放光“好!”
殷封阑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不知在跟谁说话“我须得承认,你确实有点本事。”
何鹭晚被这句话酸得牙根隐隐作痛,她好笑地看着殷封阑,不知道他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那也要感谢阑王殿下慧眼识人,否则纵使我一身才华,也无处施展不是吗?”
殷封阑走到石桌前,背在身后的手往桌子上摔了一本书。
何鹭晚好奇道“这是什么?”
殷封阑轻蔑一笑“何小姐大才,一手字写得也是惊天地泣鬼神。”
何鹭晚唰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