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2 / 4)

刘启翻出几笔账给他,问“每两匹便有咱的一匹。想没想过有多少是你的?”

刘阿孝本来还要说“三叔是有本可循,自己要反复加”,一听有多少是自己的,就问“有多少是我的?!一半的一半?!”

“啊哈!数都没数完,就知道给我要马!”刘启说完,食指就往前一指,那里又是一堆火色。

刘阿孝的眼睛亮了几亮,还是抿了抿嘴巴,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可我已经加错了!也是,咱们跑了,章宝法阿叔怎么办?”

逢术舅父家的儿子尧逢鹿不过二十来岁,可出门多心眼也多,听到这儿便主动和刘启商量,念叨说“我们就是不跑,那也救不了他!来,逢术阿哥说了,将军想靠我们打胜仗,不来也得来。可咱也得为自己着想,现在是夜里,敌首发觉也已经天明。说要掩护他们过河,一夜的时间足够。半路要是碰到,就说是接应他们嘛。”

最能做主的一个靠到平板车前左右里看着,小声说“其它人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干系,我们护住你兄弟俩就可以了。不想坏大事也好,再往前找个营地住下,有了风吹草动才能进退。”

刘阿孝看着刘启,要他拿主意,刘启眉毛耷成弯弯,怕就怕自己一跑,漏了马脚,前功尽弃。

众人等不到他的答应,只好在马匹和平板车畔走动,刚才发话的那人觉得主意不该交到一个孩子面前,便说“你年纪还由不得你!”

说完,他拽了刘阿孝要走。

刘启好没面子,威胁要喊也止不住旁人的心惊,最终被他们围裹由着小马走。

众人心虚慌乱,一走就因激动加快。

尧逢鹿和那个能做主的汉子每隔一阵都要压着他们的走势,又低又急地安排“慌什么?!都走慢点,记住,咱们还是去数马!”

他们就这样来了又一处马群。火堆中余火未尽,下夜的三奴隶睡倒俩,还有个年纪大了的老牧人盘腿坐着,在寒意中拉动马肠,又尖又卷的毡帽扬起,诧异的眼睛落到来到的这群人身上。

众人有些忐忑,就自己出面问“老人家,你这里有多少马?”

老牧人糊里糊涂,问“是大可汗要马,还是你们的首领要?你们的首领有自己的马群,难道他想在这个时候抢马不成?”

说完,他收起胡琴,踩踩脚边的年轻人,站起来时便握了弯刀,灰白的胡须撑成大八字。

以他们所见到的刘启要数马,奴隶话不多说,傻围着看,哪遇到这么大的敌意。这下怎么变成了这样?众人傻眼了,又紧张万分地去解释。刘启有种感觉,只要他们解释完,不管说自己是萨林黑阔的客人,还是说要数马,都一定换来三把马刀,便连忙跳了马,愣头楞头走到马前往左右看,抓抓脑门,奇怪万分地说“多少匹马呀。数数不就知道了吗?黑个子阿伯愿意让我问,可我觉得还是数好!”

“黑个子阿伯?!”老牧人鹰一般的眼睛闪了几闪,和气地问,“小主人。你的黑个子阿伯是谁?”

刘阿孝连忙穿插到跟前,站到刘启和老人的中侧,听得刘启一句,便解释一个句“黑个子阿伯是萨林黑阔那家伙!”解释到这儿,回头问刘启“是吧?”

刘启点点头,问“你是个客气的阿爷吗?能让我数数你家的马吗?高的多还是矮得多?”

“传话筒”想想,给老人解释“我阿哥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马。萨林黑阔就”

“就让他去数?!”老头并没笑,而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脚下爬起来的年轻奴隶,冷漠地说“明天!”

要笑的奴隶们给出热情,轻声唱道“哪里没有喷香的奶酒,哪里没有热腾腾的心肠,夜里的不归人,请你快快儿坐下,坐下吧”

“恩!”刘启听话地坐到火旁边,不吭不想地看着越来越小的火光。

老人不理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