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特别是谢芙雅。她还真怕皮统领会突然出现为难他们。
罗时骞欲命人去附近镇上租辆舒适的马车送谢倬回京,却被谢芙雅阻止了。
“芙雅,你这是……”罗时骞不解地看着妻妹。
谢芙雅看着躺在板车上面色苍白、皱眉闭眼有些不适的谢倬,上前俯首轻声问道:“哥哥可能这样坚持到回京城?”
谢倬睁开眼睛,“能。妹妹可是要做什么?”
谢芙雅转头看向乐鹿园行宫门口把守的禁军,淡声地道:“哥哥这罪不能白受了,自然是讨回公道与好处才行。”
谢倬此时脑子混沌,但他相信自家妹妹,谢芙雅说什么他只管听着就是。
询问完谢倬的状况,谢芙雅走向程淞。
程淞静静地看着男装丽人走到自己面前,那种熟悉的紧张感再度袭来,不禁令他厌烦地皱了皱眉。
谢芙雅刚走近就看到程淞脸上不耐的表情,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
“程世子,您那匹马能否借给我们,待回京后再归还?”谢芙雅道。
“可以。”程淞别开视线淡声地道,“明日我会派家中下人去府上取马。”
谢芙雅以为麻烦程淞太多,对方已感到不耐烦,便也不再多说地点头道了谢,转身回到马车旁。
那阵若有若无的清香飘远、消失,程淞才能畅快呼吸。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不宁的心神。
真是奇怪,他是怎么了?为何一见到敬义县主便感觉不对劲儿?
程淞还要在行宫这里处理一些事才能回京向工部上报昨日之事,所以他没有跟谢芙雅等人同行。
谢芙雅随行带了公主的侍卫,还有罗时骞在身旁,她便对路上的安全有了信心。但也是她多虑了,路上根本没遇到任何事,午后时分便顺利地到达了京城。
安阳公主的儿子躺在破烂的板车上被拉回京城的事很快便传开了!好事者将此讯息传得飞快,只是越传越吓人,甚至连谢倬的死讯都传了出来!
谢倬被拉到驸马府,谢渥和安阳公主一起出来相迎。看到儿子奄奄一息躺在破板车上的模样,安阳公主一颗为母之心都要碎了!她拉着谢倬的手雨泪纷纷,一声声唤着“倬儿”。
驸马谢渥倒还冷静,但也是紧握双拳、面露担忧之色。
谢倬被抬到他自己的房内,早已被安阳公主请来的太医正候在房中,人一在床上安顿后便上前诊脉。
谢渥与罗时骞去了谢倬的书房谈话,谢芙雅轻声劝慰着安阳公主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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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认真仔细地为谢倬诊脉后出来,拱手向安阳公主禀报谢倬的病情,大体上与行宫里那个大夫说的差不多,只是怀疑谢倬摔倒时磕到头、导致颅内震荡,现在头晕恶心等不适正是震荡之因,需卧床静养、以药物调理数日方可。若是不适症状一直不缓解,怕就要考虑是不是颅内有瘀血未散。
听说谢倬颅内可能会有瘀血,安阳公主眼前发黑地站不稳!谢芙雅与婢女连忙将她扶到一旁的榻上,垫好引枕让她倚靠。
谢芙雅让大杨送太医和抓药,自己则留在安阳公主身边安慰道:“娘亲不要担心,哥哥肯定无事的!”
安阳公主抓着谢芙雅的手,含泪仰头看着小女儿。此时谢芙雅便是她所有的支柱了。
“真的?你哥哥他真的无事?”
谢芙雅握紧安阳公主微凉的手,用力点头,“真的。在行宫时,程世子请了一位名医过来给哥哥看诊,那名医说哥哥休养几日就恢复正常了。”
行宫里那位大夫可不是什么名医,但谢芙雅不想令安阳公主太过担忧和伤心,才说此谎言安慰她。
谢芙雅也坚信谢倬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