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适不便行动,若是不让马车进来,岂不是……”罗时骞气结。
程淞无奈地摇头,“因为昨日工匠互斗之事,皮统领对行宫的看守更严了。”
谢芙雅咬咬嘴唇,暗恨那皮统领故意为难!若不是她一介女子不便冲去与那武夫争执,不然她肯定要质问皮世经:若是不准外面的人进来,那送料的商家可允许进来?
等等,送料的商家?谢芙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可以用商家拉料的马车将谢倬拉出去啊!
“姐夫。”谢芙雅起身走过来,在距离程淞与罗时骞四五步的地方停下,“皮统领说不让外面的马车进来,那我们就用行宫内的马车将人拉出去便是。”
罗时骞一愣,“行宫内的马车?行宫哪有载人的马车?”
谢芙雅婉然一笑,“没有载人的马车,应该有拉料的车吧?”
程淞挑眉看着谢芙雅灵动的笑颜,觉得心中某处猛的一跳,赶紧垂下眼帘看地面。
谢芙雅叫来罗长寿问行宫内可有拉料的马车。
罗长寿道:“商户送料的马车卸了料后便会离开,不会在行宫停留。但前阵子一个商家的送料马车车轮坏了,车夫就将马解了下来、板车留在行宫里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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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没马,而且还是个破车!这个想法直接就被否定了。
谢芙雅懊恼地咬住嘴唇,皱眉想其他办法。
罗时骞沉着脸想了想,拍了一下桌面站起来。
“不管了,我这就出去让人去找辆马车来!就是硬闯的,也要把马车带进来,将倬弟送回京城!”
“姐夫!”谢芙雅唤住恼怒欲走的罗时骞,此时她倒是比昨晚冷静了许多,“你想没想过,马车闯卡进来容易,但出去却难!你昨晚也跟我说过,硬闯行宫被治个谋逆之罪也是能有的,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罗时骞方才是头脑一热,加上皮世经的刻意为难才怒气上头要来硬的,经妻妹这样一劝也冷静下来。
坐在一旁的程淞开口道:“行宫之中擅木工者众多,修个车轮子应该不废什么力气。我与侍从都是骑马进来的,可牵出一匹温驯的马匹套车将谢督工带出去。”
谢芙雅和罗时骞眼睛都是一亮,看向程淞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多谢程世子!”罗时骞有些激动地道。
“多谢程世子相助。”谢芙雅也盈盈一福向程淞道谢。
程淞见穿着男装的谢芙雅行女子福礼,觉得有些怪异,但那不盈一握纤腰微弯、螓首微垂地纤影令他再次脸红。他不由得起身抬手捂住半张脸掩住口鼻,瓮声道:“指挥史与县主不必如此多礼,程某……程某去安排一下。”
说完,程淞就带着侍从匆匆离开了工寮。
罗时骞满脸欣赏地望着程淞离去的背影,叹道:“鲁国公英武善战,是个忠君贤臣。想不到其子也是少年有为、聪明睿智。”
谢芙雅瞥了一眼姐夫,暗暗摇头。
若是姐夫知道鲁国公并非忠君、而是梁王的拥护者,程世子其实是个表面恭谦良善、背地里心狠手辣之人,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但程淞虽在审人时有些可怕,但这次对谢家的帮助却是真的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在程淞的安排下,有两个木工将木车轮子修好安装回板车上,侍从左辰挑了一匹较为温驯的马来拉车。至于套车的东西,也都是手巧的工匠们现做出来的,保证拉到京城都不会断掉!
谢倬还有些头晕、走路不稳,被大杨小杨搀扶着安置到铺了几条褥子的板车上躺好,谢芙雅和罗时骞、及程淞等人跟在车旁,一路护送着慢行至行宫正门。
守在门口的禁军检查一番后给予放行。
出了行宫,众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