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儿一个人影都不见。我想着终归他们是不忌,趁着还能借火,便在左边廊桥上又燃了一节,在右边也然了一节。”郑凌琼邀功似得跟刘赫道,“高些总能让烟散得更清楚些,可是?”
“都燃起来,皆烧尽了方是最好!”盛远半笑不笑地瞟了眼郑凌琼,“你果然是有奇才!”
“我又做错了什么?三番两次要遭大郎嗤笑?”郑凌琼也还是不让,“无论我对错与否,至少我尽力而为,可大郎又做了什么?若大郎若有良策妙计,倒是说来用来啊!”
“无有!归终待来了阴典正刑,我不过安心等死罢了!”盛远言罢索性席地而躺,“尔等随意!”
“阴阴怕死又不肯认,偏还要来指东道西。”郑凌琼帮刘赫查罢了案几,此刻已随着他在验看窗棱、门框。
“可看出了什么异样?”她问刘赫。
“不曾!”刘赫正敲着墙,“皆不见有异。”
“那还有什么横祸?房子塌了?或是忽然闯进来些游侠、刀客的,将我们乱刀砍了?”郑凌琼说得可怖,只将自己吓得一阵哆嗦。
“不如娘娘去内房躲躲?”她问盛馥。
“不妥!”几人异口同声。
“为何不妥?”郑凌琼大惑不解。
“此处楼阁中空,还可通达,内室却是死路。”齐恪不仅答她,还拿指蘸酒,画于案上,“内室三间,只一廊可出,若逢.......”
“噤声!”刘赫乍然蹙眉狭目,低了喝一声就疾疾就往门口而去。
一步、两步......恰恰是他踏到了盛馥身前之时,门前已赫然排起了上、中、下三行弓弩,似从天而降,又似自地而出。。
“躲!”刘赫大吼一声,翻身一手扯过了正与齐恪相拥不放的盛馥藏在身下、又一脚踢起了一张案几,胡乱地拦在了自己身前恰恰其时,箭矢如大雨滂沱,噼啪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