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对她有什么怀疑?”
赵虞娇慢悠悠地从书房的书架之后走出来,手里捧着几卷竹简,似乎在为秦天泽整理书籍。
秦天泽把手中的书卷放下,招呼赵虞娇过去。
赵虞娇悠哉悠哉地把竹简放好了,才走过去。
赵虞娇每走一步,她的裙角都被她的绣花鞋踢起一角,露出了鞋尖的绣花图案。
她走得缓慢,宛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秦天泽把赵虞娇揽入怀中,挑弄着她的秀发。他俯身,不经意地嗅着赵虞娇的三千青丝,顺势用鼻尖碰到了赵虞娇的颈部。
赵虞娇往后缩了缩,被秦天泽搔得发痒,嗔怪着哼了一声。
“嗯……将军还未回答娇娇儿的问题。”
秦天泽停住动作,坐正了起来,俯视着靠在自己怀中的赵虞娇,平静地回答道。
“是,的确。虽说现在莫露华对将军府是孝忠的,这一点无需怀疑。可总归得记得,莫露华是宫里差遣来的。”
“将军是说,莫露华不是因为与段由书是旧时相识,所以才替段由书办事的?”
赵虞娇愣了愣,这一层关系,赵虞娇没有想过。
只是从方才莫露华和秦天泽的对话来看,却也不无可能。
莫露华曾经失忆过?是何种原因所致?又是何人故意设局的呢?莫露华是否真的与段由书有过她说的那些往事?
赵虞娇从心里是相信莫露华的,谢灵儿复述时,特地强调了莫露华当时忧伤的神色,她忘不掉。
可,若是回来之人告知她的,莫露华又怎么会如此动容呢?
这么一提,赵虞娇倒是迷惑起来了。
“难说,莫露华的城府极深,不好判断。”
秦天泽黑色的眸子沉了沉,喉结动了动,不再动弹,生怕赵虞娇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
但是赵虞娇没有注意到秦天泽的不对劲,反而嫣然一笑,挑起了眉角,戏称。
“将军真是有些天真了,若是莫露华的身份有那么好查,也不配说是从宫里来的了。若是按你的推测,说不定,她背后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背景呢。”
这倒是赵虞娇的真实想法,莫露华若只是从宫里来的一个普通的侍女的话,生得也过于标致了些吧?
莫露华虽然在将军府也没少干活,也看出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这点一丝不假。
可莫露华身上的气质着实假不了,在她不再用唯唯诺诺来伪装自己之后,高贵冷艳的感觉是层出不穷。
莫露华总是给赵虞娇一种莫名的凉意,平日里又喜欢画远山眉,看起来很是英气逼人,眸子里时刻透露着平静坚毅。
赵虞娇也不得不对莫露华产生一些敬佩了。
“这才是值得怀疑的地方,莫露华究竟在谁手下当差,又贸贸然地被送来了将军府。高调得就好像是挑衅一般,是对为夫的宣战。”
秦天泽勾起了嘴角,不禁冷笑了一声,眉头轻挑,眼神里透露出几分讥讽。
“嗯,的确,值得留意一番。可只是这样派侍卫去查,又能查到什么呢?”
赵虞娇轻笑了一声,她知道秦天泽另有办法,可就是想要调戏秦天泽一番才算过瘾。
秦天泽捏了捏赵虞娇的手背,他一时间忘记了赵虞娇的手感受不到这种细微的感受了。
他只是自顾自地笑了笑,“娇娇儿近日似乎有些淘气。”
“啊,哪有?”
赵虞娇抽回了自己的手,瘪瘪嘴,嗔怪道。
“娇娇儿可是愿意陪为夫进宫一趟?”
秦天泽问道,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赵虞娇,仿佛他等待的不是赵虞娇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
而是其他什么隐晦的事情。
赵虞娇垂下了双眸,掩盖去那一抹怅然